夫丢脸。”贺知章道。“哎哟,四明狂客甚么时候变得这般爱惜名声,当真日头打西边出哩。”皇甫彬笑道。“正是!”潘肃吕向附和道。众人推杯换盏,议论时弊,谈笑风生,一顿酒饮得十分畅快。
吕向侍郎果不食言,酒后修书一封:寿王台鉴,故人之亲属一人,姓梁名朗,远道而来,尚未在京师谋得差使,其人擅长功夫,身手颇好。若尊府尚缺护院,可着一试。吕向顿首。梁文真再三道谢,收入怀中。在贺知章张九龄两个老油条的调度下,了无痕迹,便套取到荐书,想不到的顺当。梁文真陪同众人出门,告辞后走向附近客栈,再伺机回到酒楼后头宅院之中。
话不絮烦。开张两日,太白酒楼生意火爆,蔚为壮观。午时与傍晚一到,酒楼上下满座,许多客人成群结队,在大门口排队,等候空位。厨师与店小二忙得跳脚,口中嚷嚷要掌柜的加月俸。林冲身为掌柜,还负责收银,招呼人客,颇为操劳,但却笑得合不拢嘴。杨雄在帮忙端菜,马不停蹄,而鲁智深武松二人却似酒楼与他们无关一般,在角落小桌边就三碟小菜对酌,好整以暇。
一些骚人墨客在大堂中游荡,手拿毛笔,在纸上记录,一边摇头晃脑。“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诗歌吟诵之声此起彼伏,与食客们的喧嚣混在一处,更添滑稽。
这日李白闯进酒楼,神色焦灼,向林冲探问,梁文真何在。“梁兄弟出门去远方了,只怕要两三个月后才回。”林冲按梁文真的交代回道。“李白此来,是为感谢梁兄弟,他的主意救了李白。”李白激动道。“哦,梁兄弟如何救了诗仙的?”林冲好奇问道。“李白正自山穷水尽,盘缠用尽,酒钱也无,却有书局愿意刻印李白的诗集,还预付千两定金哩。这都是多得梁兄弟将李白的诗,挂到酒楼墙上之功。可惜,梁兄弟不在,李白须请他痛饮一场。”李白道出原委。“那是该感谢梁兄弟,李诗仙这下不须愁了,恭喜恭喜。”林冲道。
梁文真此刻在宅中客厅,正召集牛仁许凡赵民许苗茵李师师等人,交代各中事项。“我今日要离开你们,去办一件机密事情,至于是甚么事,不须多问。少则几日,多则一月,我必定回来。到时金莲留下之外,我们全部离开此地,回去东京。”梁文真道。“师父,若有变故,我等如何是好?”赵民问道。“我不在时,可向张公求助,你们都到过他府上的。”梁文真道。“留下金莲姐,却无人看顾,梁郎?”方琴戚然道。“当务之急,须物色几个丫环,由她们侍候金莲,这个事便交由大小姐办理罢。此外,我若有机会时,会回来告知消息。”梁文真道。
安排妥当,梁文真换上粗布衣服,扮成一名粗鲁武夫模样,独自出门,前往城西的十王宅。上次是偷偷潜入,到寿王府踩点,这回是大摇大摆,自大门而入。大门有多名侍卫盘查,梁文真自称寿王府约他前去,拿出吏部侍郎吕向的荐书,晃一晃便混了进去。
十王宅占地广阔,划分十几个区域,亭台楼阁,舞榭歌台,碧瓦飞檐,富丽堂皇,与皇宫无异。梁文真步行到寿王府前,向看门护院道明来意。“乡巴佬,回家种地罢!府中招手护院已够,休要乱闯!”护院身形彪悍,语气不善道。“我这里有吏部侍郎的荐书,须让我见一见你家老爷,才好说话。”梁文真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家,王府要收护院,关吏部甚么事?!滚远点。”护院汉子兀自不肯。梁文真与之争论,吵闹间,十几个护院汉子陆续过来,为头一人身形削瘦,目光阴鸷,却颇沉稳,向梁文真要过荐书,看了一眼。
“向老爷通报,有人应聘护院,是吕侍郎举荐。”为头护院冷声道。一名汉子回身,向府内通传。不多时,那汉子返身回来,告知头领,可带来人去偏厅候见。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