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打败智章,还得多谢老禅师上次指点,我使出咏春拳时,更是得心应手。”梁文真向扫地僧鞠一躬,感激道。“梁少侠的功夫,已是独步天下,老衲即便还可以教你,但世上已无对手,实是多余。”扫地僧道。“老禅师当真谬赞了,我梁文真的功夫,还浅薄得紧,不敢妄称甚么天下第一。”梁文真谦虚道。
“梁太傅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骄不躁。智章既然以少林七十二绝技都敌不过你,可见天下武林,再无人是你的对手。须知降龙十八掌已经失传,否则便难说了。呵呵呵呵。”萧远山笑道。“萧禅师,降龙十八掌并未失传。”梁文真脱口而出道。“梁太傅如何得知?”萧远山疑惑问。“我读过,哦不,我听人提起过。”梁文真道,差一点说自己曾经读过《射雕英雄传》,因此得知,猛然醒悟下,梁文真急忙改口。“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还有一灯大师的一阳指,不知是否还有传人,说不得与梁太傅的咏春拳可以一拼。”慕容博道。
“以老衲观之,六脉神剑和一阳指都囿于发力法门天生不足,还不能将全身劲力,在极短距离和瞬间,突然爆发射出,因此,难以与梁少侠的咏春寸拳比拟。”扫地僧道。“哇,想不到我梁哥哥的功夫,竟然是天下无敌!”许凡喜形于色道。常年练习咏春,但因为进展缓慢,许凡一向不够自信,因此听到扫地僧等人的评论,不由欣喜。“凡哥,我早说过师父的咏春最是厉害,你又不信!”赵民道。
“上次听梁少侠讲说咏春,道出咏春的攻击原理。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省时省力,短促突然,讲究一招制敌。咏春拳练到速度快如闪电,又符合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之理。而且,咏春拳攻守不离中线,因对手若被攻击偏离重心,必然易倒,加上咏春攻防时肢体如三角架,符合三角最稳之理。老衲参详许久,从此三点,得知咏春拳在所有功夫之中,最符合天道人道,因此,便是降龙十八掌,也未必是其对手。”扫地僧侃侃而谈道。
“师父学究天人,所论让弟子茅塞顿开!”萧远山道。“原来如此,弟子愚鲁。”慕容博道。听得扫地僧精到的评论,二人是脑洞大开。“唐人都已明白,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长江后浪推前浪,年轻人当如梁少侠一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人类才可突破自身极限,不断进步。你们说是与不是?”扫地僧又道。“师父教训得是。”萧远山慕容博洗耳恭听道。“老禅师的中肯之论,若创立咏春拳的无名氏前辈闻知,定然含笑九泉之下。”梁文真听罢扫地僧之言,频频点头道。
“老衲若能面见这位前辈,谈论功夫之道,必然大有收获,可惜他已不在人世。”扫地僧惋惜道。扫地僧自然不知,咏春拳的创始人严咏春,乃是几百年后之人,此时尚未出世,不过说她不在人世,倒也不差。“老禅师,达摩祖师所传的《易筋经》,听说练它可练成金刚不坏之身。”梁文真有心从扫地僧中,获得此少林秘笈,故此道。“梁少侠休要听信传言,《易筋经》乃是一门少林绝学,这个没有错,但人毕竟是血肉之躯,绝不能因为练《易筋经》而成金刚不坏之身,这是以讹传讹。再说,功夫之道,在精在专,驳杂而学,必然难精,梁少侠不必贪多。”扫地僧已看穿梁文真的心思,劝阻道。
“各位禅师,下来用饭。”一名杂役打扮的寺中汉子,站在山腰高呼,一边招手。“便来!”慕容博挥手呼道。“多得这位火工头陀,在我等受困之时,送饭送汤,十分尽心。”萧远山赞道。“甚么火工头陀?”梁文真大吃一惊,向山腰之人左右观望,想要看清那人面容。“梁少侠因何听闻他是一名火工头陀,便神色大变?”扫地僧讶异问道。
“有一位火工头陀,在少林寺二十年,偷学到少林七十二绝技,尤其擅长大力金刚指与金刚波若掌。因平日遭受虐打,心中恨极全寺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