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还不能大展宏图。”太子叹息道。
闲话间,太子的亲随来报,说陈太尉随后即到,因高太尉到他府上拜访,等了许久。又过半柱香时间,陈太尉终于来到梁府。梁文真招呼丫环添茶,让陈太尉坐下。“太尉克日便要前往山东梁山,有许多事要忙,本宫招你来,是有要事相商。”太子道。
“陈大人,高太尉可是要你带上李虞侯?”梁文真问道。“消息却传得快,我恰才与高太尉商量,高太尉担忧招安之事不顺,要我带个能言快语的去。”陈宗善道。“蔡太师也要陈大人带上张干办去,是也不是?”梁文真又问。“确实如此。”陈太尉道。“梁山招安,虽是国家大事,他们却各个都要插一脚,安的甚么心?”太子发怒道。“若不是这般,反而不正常,殿下不必生气。”潘恬开解道。
“陈大人,你去梁山招安,必然失败,主要关节还是在所带的这两个,给你坏事。”梁文真道。“太傅口气也恁的忒大,陈某去到梁山,携带丹诏御酒,量小小山贼敢不夹道相迎,望风而降。陈某还为出发,太傅便断言失败,似乎太过罢。”陈宗善即刻面色不虞,冷冷道。“太傅为朝廷屡立奇功,实有通天彻地之能,太傅断言招安不成,必有道理,陈大人不必多心。”太子道。“张干办李虞侯两人跟随,是蔡太师高太尉之意,我又有甚么办法。所谓见机行事,唐雎尚能不辱使命,我陈某定当竭尽全力。”陈太尉听太子一说,赶紧收敛道。
“陈大人,并非本人有心打击于你,给你招安之行泼冷水,而是今次你带十瓶御酒前往,最后坏事,还是在这酒上。”梁文真见陈太尉颇不服自己,心中不快,按下道。“太傅既有高见,但说无妨。”陈太尉道。“陈大人去到梁山泊,要乘船经过水泊,再到梁山。在船上时,会被梁山水兵捉弄,凿破船舱进水,你带去的御酒被水兵私下饮去,灌上村醪白酒。等大人到梁山上时,读过诏书,倒出来的不是御酒,梁山众多头领发怒,招安之事便因此黄了。”梁文真自信满满,侃侃而谈。
“听太傅所说,如说书一般,端的惊险精彩,如亲眼所见,莫非太傅过去经常给人算命不成?哈哈哈哈。”陈太尉高声笑道。“陈大人还是小心为上,大意不得。太傅之言,十分应验。”太子道。“梁山贼匪皆犯官刑,因无路可避,这才啸聚山林。亡命之徒甚么事做不出来,偷饮御酒却合情合理。”潘恬道。
“那好,我便信太傅一回,事先将家常烧酒,用类似酒樽灌装,假扮御酒,让他们饮个饱。真正的十瓶御酒,却随身携带。殿下,太傅,你们看可好?”陈太尉见太子这般推崇梁文真,唯有听从。“如此最好,或可成功招安回来,为国立一大功。”太子道。
时已到晚饭时候,梁文真挽留陈太尉用饭,陈太尉道明日上路,还有事要办,自行去罢。太子赵桓和潘恬都留在梁府吃晚饭,又闲聊一些时政革新话题,自去不表。
话不絮烦。殿前太尉陈宗善到达梁山泊边上,吕方郭盛萧让裴宣四人请陈太尉一行上船。陈太尉见只有三只战船来接,已是心下不满。这伙山贼抢劫过往客商只怕已是不少,更不用说,穿州过县,掠夺府库财物甚多,堂堂朝廷钦差亲来招安,直这般小气。陈太尉愤懑不已。
“大人,还不下到船来?”一名渔夫打扮汉子叫道。陈太尉瞟过去一眼,并不打话,这般村蠢之徒,没大没小,不知天官到来,该用甚么态度。迈步下去,船陡地晃动,为显天官威仪,陈太尉面无惧色,旁若无人坐到中间去。见诏书御酒都放在船头上,陈太尉将一个装真正御酒的布包拿来,抱在怀中。
“莫非是金银财宝,大人抱得这般紧实?”渔夫汉子戏谑道。“休要多问!”陈太尉终于忍不住,瞪一眼道。人已上齐,所带的物事都已安置船上,两边的水手一齐划桨,船飞快地驶向茫茫水面。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