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才放心离去。
当日,梁文真率牛仁许凡赵民,到教乐坊附近查访。去之前,梁文真请董慎绘出林枫的画像,到了各个商铺之时,逢人便问,有无见过此人。半日没有任何收获,第二日又去,终于遇到一名老者,道他见过此人,几日前买过他的瓜果后,匆匆往城西去。梁文真等人听闻,又出城往西,沿路探听。功夫不负有心人,又有人道见过此人,也是往西去罢。
要救潘金莲,唯有找到林枫,要他交出另一只同时培养的蚂蝗蛊虫,将潘金莲体内的那一只吸引出来,再行销毁,潘金莲方才能够苏醒过来。否则,长期如植物人一般,性命终究难保。梁文真等人一路辛苦寻找,去到一间路边茶铺饮茶解渴。
“店家,敢问几日前,可曾见过这个后生?”梁文真刚饮过一碗茶,问店家道。“客官,这里每日经过许多人,却难一一记住。”店家道。“你仔细看看,或许还有印象。”梁文真掏出碎银,递给店家道。“谁个没有难处,帮个忙有甚么,却不要收钱银。”店家推辞道。“收下罢,小小心意。”梁文真坚持道。店家不再推辞,收下银两。
“客官,这个后生看来却眼熟,记得几日之前,他还向小的打听过一件事。”店家道。“他打听甚么事?这个于我们找到他,十分紧要。”梁文真道。“这个后生问小的,是问,是了,是问终南山如何去,小的告知他右边那条道。”店家道。“多谢店家帮忙。”梁文真道谢。终于得知林枫的踪迹,知晓他的目的地是终南山,便不再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碰运气,只须前往终南山,总能找到。
当夜,梁文真等人回府,要去终南山,十天半月的,必须预先做好准备。饭后,众人聚集在侧厅中会议。“终南山单程便须十日,翡翠生意还须文真拿主意呢。”许良道。“这个倒是最要紧,各个翡翠店铺,赌石档口,都要随时关注,药店的药品售卖,以及新药开发,由玄道长负责,这个照旧,翡翠生意须阿爹潘兄炎哥一道商议,应对不测。”梁文真道。
“牛仁也跟随去么?”潘恬问道。“我与牛兄,凡哥民哥四个,西进终南山。牛兄负责的安保众人,便由潘兄暂时代理,如何?”梁文真问道。“唯有如此。”潘恬道。“至于扶贫基金会的运作,十七位项目执事已派往各地,工作计划完备,阿爹与玉娇操心一下。”梁文真道。许良白玉娇应诺。
带上干粮,梁文真率牛仁许凡赵民,骑上快马,一路向西,往终南山进发。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一路无话,过去日,问过路人,得知已到终南山边。四人每每遇到樵夫隐者,都上前出示林枫画像,询问有否见过此人,可惜都道没有。
干粮已经吃尽,梁文真等人只好挖野菜充饥,十分辛苦。有时去到道观寺庙,上香捐献,混上一餐。在山上兜兜转转十余日,仍未曾找到林枫踪迹。此刻,四人饥肠辘辘,正在山间小道穿行。“梁哥哥,林枫是否真的来到终南山隐匿,尚未可知,我们若一直在此搜寻,到死也没有用处。”许凡道。“是哩,师父,莫要白费力气。”赵民附和道。
“你们后生便是吃不得苦,再找四五日,若再无收获,我们便返回东京。”梁文真道。许凡赵民无可奈何,只得苦笑。“咦,师父,那边有一间茅屋,我们去讨点吃的。”赵民道。四人快步过去,梁文真正要敲门讯问,却发现木头门虚掩,轻轻一推,里面一目了然,并无一个人。屋中一张窄小床榻,十分简陋,一个烧水瓦罐,一副碗筷,却无吃的。
“唉,那边有人上吊。”牛仁高呼。众人赶紧过去,果见一个老者,须发皆白,脖子被草绳所挂,悬在树丫上。梁文真等人赶紧救人,放下来时,却见老者并未断气。许凡拿出屋中的瓦罐,将水灌给老者,老者醒转过来。
“丈丈,都活过忒大年纪,还有甚么想不通,竟要上吊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