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东西。颜回一箪食一瓢饮,不改其乐。”许苗茵正色道。“大小姐说得对,玉娇知错了。”白玉娇脸红道。虽平日常在一处打马吊,但该拿出主妇的派头时,许苗茵还是不会客气的。作为一家之主,不贯彻一些道德礼仪,堕了太子太傅的家风,可不是便与的。
“黄金珠宝,绫罗绸缎,得不来安稳安逸的日子。大小姐知书达礼,师师十分佩服。”李师师拍许苗茵的马屁道。“亲人遭人杀害,一个人活在世上,举目无亲,孤苦伶仃,再大的富贵,又有甚么意思。”扈三娘神情凄然道。“三娘妹妹,我们都是你的亲人,相依为命,你不必感伤。”华素梅安慰道。“正是,往后我便是你的亲姐姐。”许苗茵上前搂住扈三娘,亲热道。“多谢各位姐姐。”扈三娘感激道。
梁文真一行去到教乐坊,潘金莲自是喜不自胜,方琴招呼众人看茶。许苗茵已知潘金莲在梁文真心目中的地位,经过几番悲欢离合,心胸宽阔许多。还因许夫人平日常劝,汉子三妻四妾十分平常,许苗茵妒意减少。一众女眷言笑晏晏,叽叽喳喳,说起各中趣事,眉飞色舞。潘金莲见许多人来探望,更亲眼看见梁郎平安无事,不由甚感温馨,遗憾的是自己不能脱出樊笼,与众人一道生活。
“潘姐姐为何蒙上面纱?”扈三娘终于忍不住问道。“三娘有所不知,潘姐姐因患红疹,怕吓坏人,因此做了蒙面女侠。”白玉娇笑道。“潘姐姐美貌妩媚,赛过天上的仙子,是担心太过于美丽,吓坏人哩。”华素梅打趣道。“原来潘姐姐好看过仙女,让我瞧瞧。”扈三娘伸手便要去拉潘金莲的面纱。“三娘休要胡闹。”潘金莲转过头,阻拦道。
“梁郎,你身为太子太傅,为何不将潘姐姐的奴籍去除,离开教乐坊?”李师师疑惑问道。“一言难尽。金莲吃了许多苦头,我与太子恳求过几回,原以为皇上会开恩,可皇上怕她的红疹会传染于百姓,不予赦免。你也晓得,大理寺自然揣摩圣意,不敢有违。”梁文真一脸无奈道。“梁郎不必焦虑,奴家习惯在教乐坊中过活,安静自在呢。”潘金莲道。
“此次梁郎救下皇上宠爱的刘贵妃,皇上定然感恩戴德,梁郎再去求他,或许有用。”李师师提议道。“这个,这个你有所不知,皇上此人心胸狭隘,休看他今日赏赐黄金绸缎于我,实则对我颇有嫉恨。”梁文真道出实情。“李姐姐曾经甚得皇上宠幸,莫非一点不晓得皇上的小心眼么?”华素梅不由插话道。“这甚么话呢!”李师师面色不虞道。
“素梅,人心隔肚皮,不知晓并不奇怪。”梁文真打圆场道。李师师早已从良,不愿意他人提起过去,何况皇上曾经多次私会她的话题,因此听到华素梅的话,感觉十分刺耳。“华姑娘,师师宅心仁厚,不晓得人心险恶,不足为奇。”许苗茵亦开口维护李师师。“大家休要为奴家之事争吵,奴家命苦,怨不得他人。”潘金莲声若莺啼道。
话不絮烦。梁文真休养过几日,带同许凡赵民两个,到东京各处查看玻璃和药铺生意。这日找来杨旬蔡炎孟腾,商量办一个外科医师培训班。“孟掌柜,各个药店都有百姓上门,要求提供接生服务,虽赚不了大钱,但毕竟是个造福百姓之事,我们增加此项服务如何?”梁文真问道。
“东京民众听闻梁总的神奇助产之术,十分渴望我们仁济堂帮助他们。但一般医师都不懂接生,更不能够如梁总那般,做剖腹助产之术,我们仁济堂怕是为难。”孟腾道。“我们药铺现有一些医师,可以多招一批,请经验丰富的稳婆,教他们接生,至于剖腹之类手术,我可以教他们。这些投入应该不大,炎哥认为怎样?”梁文真问道。“以一般医师的薪酬来看,所费不多,再说,我们提供接生服务,定下价格,也是一笔收入,我认为财务上没有问题。”蔡炎应道。
“既然如此,此事由杨兄作为总负责,招聘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