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为自己的发明专利。
“秦爱卿之论,十分中肯。传旨,明日午时,将梁文真午门问斩!”道君皇帝圣裁独断道。“退朝——”黄门太监高呼。
太子太傅梁文真明日问斩,消息一经流出,东京哗然。心有不忍者沉痛不已,却无可奈何,皇上要杀他,太子赵桓劝谏都没有用,其余人更不用说。自然有拍手称快者,如梁文真得罪过的,以及嫉恨太子赵桓的,心理阴暗不服梁文真骤得高官之位的。
消息传到城南梁府,女眷们哭成一片,更为自家的命运凄惨,悲从中来。许良脸色铁青,心内无奈,但强装平静。许凡赵民则垂头丧气,呆呆望向任何一个地方出神。许大小姐心理原先便已濒临奔溃,只是强自镇定,以打马吊来麻醉自己,此刻听到死刑消息,眼泪缓缓淌下,几近昏厥。扈三娘神情淡漠,预备明日大闹刑场,以死明志。白玉娇华素梅悲苦无限,呆若木鸡。许夫人担心闺女受不了打击,陪伴身边,尽量显出平静。
华夏公司的生产基地,各项生产活动已经停顿,主管以上人员心照不宣,聚在一起,却不多言,犹如万马齐喑一般。玄道长长吁短叹,叹息梁文真天命难违。蒋兆杨旬蔡炎等人,与梁文真情深义重,心情悲痛。潘恬听闻消息,立即联系太子赵桓,之后去到梁府,带众人前往天牢,与梁文真话别。
当大宋皇帝的圣旨传来,梁文真正坐在地上,木然听过,心中异常平静,好似没有此事一般。回忆两年多来的种种,一幕一幕闪现眼前,明日午时午门问斩,是不是一个重大的旅程时刻?这一刻,自己便可以在一瞬间回到未来,回到令人焦虑,却眼花缭乱的二十一世纪。若是,见到分别许久的朋友死党和家中父母兄弟,一切便如黄粱一梦,此刻的所有,本来便是虚幻,也自不必牵挂。可是,潘金莲还在囚困之中,盼望自己将她接走,望穿秋水。已和自己成亲的许大小姐,情深义重,惹人爱惜,又如何放得下。扈三娘的爽朗纯真,一片痴心,李师师的温柔体贴,情真意切,还有方琴的热烈奔放,温婉动人,白玉娇华素梅二人的亲昵可人,善解人意,一切的一切,岂能当作虚幻,化为一阵风飘去。
来到此间,许凡是自己碰到的第一个兄弟,赵民是自己收的第一个徒弟,聚集在周围的众多兄弟,也便该是梦中人物,不必为他们的未来担忧,不必去跟他们一个一个话别。自己只是一个过客,不应进入他们的生活,他们在不久后,或者正是在那一瞬间,会将自己忘记。从此,各个在上天预设的生命轨道上,走向各自的终点。一千年前,或者一千年后,都没有甚么不同,流水无痕,时光仅仅在越过一段刻度,细微的刻度,与其他任何刻度没有丝毫区别。梁文真如入定一般,许久一动不动,他甚至认为,自己是不是真实存在,也是可疑的。说不得自己此时是某个操盘手的一枚道具,剧本早已经写好,自己却无从得知。
潘恬带领梁府中众人来到铁栏前,一个个轮流紧握梁文真的手,可惜梁文真并未从入定的神思中出来,只感觉到众人似乎刻意为忘记他一般,执行一件礼仪。此时的挥手告别,是重新开幕另一出戏的环节,或许,所有故事的程序,都是如此。
话分两头。午后的皇宫门口,一名素色衣服的女子,衣袂飘飘,却是神情凄楚,口中不停悲呼。“皇上出来,皇上出来!”她的身旁,一辆平板马车上堆了几口木箱,上面木箱没盖,分明装的是一些古玩字画之类的物品。一名使女在牵住马匹,不让它受惊跑走,不时焦急看向素衣女子,神情略带惊慌。皇宫侍卫凛然站立门口,不为所动,几名太监在不远处观望,时不时交头接耳一番。
素衣女子正是李师师,此刻披头散发,若不仔细须看不出来。“皇上出来,将你家的东西拿回去,放我家梁郎出来。”一遍一遍,李师师的呼叫慢慢变成哀嚎。来往的百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