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手八脚,将行装搬进店中,又将马匹交给小二喂水喂草。朱贵热情给梁文真等人开好房间,准备酒菜。各个梳洗过后,都到大厅中等吃晚饭。一路辛劳,好酒好菜,众人开怀吃喝。梁文真没有忘记正事,将朱贵叫了过来。
“朱掌柜,请通传一下宋头领,便说我梁文真已来到南山酒店,请派船来接送。麻烦朱掌柜了。”梁文真道。“哦,原来梁大官人要上梁山,小人立即去办,即刻。”朱贵点头哈腰道。无非到酒店后头的芦苇荡边,射一枝响箭,一只小船闻声出来,朱贵交代过后,小船如飞箭一般驶去,上梁山报讯去罢。
“梁大官人,小人已通传山寨,如今天晚,明日宋头领应有安排。”朱贵回报梁文真道。“好,多谢朱掌柜。”梁文真谢过。今夜可以安稳睡一觉,明日便可见到可怜的人儿扈三娘,将她救出苦海,报仇的事情以后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往后一起生活,只怕许大小姐吃醋生气,嗐,这个顾不得许多,大不了让她发泄一下,久了必定没事,说不得她们几个还如亲姐妹一般,和睦相处。家和万事兴,这个道理往后须多给她们讲讲,现代人一夫一妻,那是妇女解放运动所致,当下这个时代是一夫一妻多妾,自己有甚么理由搞特殊。梁文真喝了几杯酒,做起了齐人之福的美梦。
舟车劳顿,徐惜惜也觉困倦,竟少有地不去撺掇许苗茵她们打马吊,各女眷早早回房歇息。梁文真等人在大厅中喝酒闲聊,尽兴而散,自回房歇下。梁文真当夜做了个梦,梦见自家的高门大院,里面绿草如茵,奇花异木,小桥流水,亭台楼榭,碧瓦朱甍。清风徐来,自己坐在太师椅中,享受和煦的阳光,几个神妃仙子在园中嬉戏,莺歌燕舞,仔细看时,却是潘金莲许苗茵扈三娘方琴白玉娇华素梅她们,各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正是“玉魄冰肌何处去,喜看庭草吐新芽”。梦中的画面清晰,和真实一般。梁文真一再告诫自己,不要醒来,不要醒来。
真的醒来时,早已是日上三竿。梁文真留恋不舍梦境,回味过几遍,才迟迟起身,洗漱后去往大厅。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吵吵嚷嚷。“人影都不见一个,这间黑店也太黑了罢,连店都不要,人跑了个干净。你们须看看丢了甚么东西。”是蒋兆在说。梁文真过去,问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蒋兆杨旬等人早早起来,等了许久,却没有早餐吃,掌柜和店小二连个人影都没有。
“怕有甚么事耽误罢,你们动手自己做饭先。”梁文真道。嘴上这般说,心下却打鼓,梁山昨夜应已收到风,自己来到梁山,是要接扈三娘一道走的,莫非状况有变。梁文真狐疑起来。许凡赵民前后左右,各个房间寻过一遍,昨日曾见过的酒店店小二杂工等人,一个都不见人影。好在一行人的车马都在,没有少一样。
“师父,确实人都跑光了,我们的东西却没少。”赵民报道。“应是梁山上晓得我们到来,不愿兑现承诺,将我们丢在店里,自生自灭,等不了时,便自己走了。”杨旬道。梁文真坐在桌边饮茶,心中认可杨旬的判断。“吃过午饭,我寻一条船上梁山,我不信宋江会这般无耻,说话不算数。”梁文真道。吃过饭后,梁文真带领许凡赵民,沿水泊岸边找船,花了两个时辰,没有找到一条。“梁山这班贼匪,连一条小船都收去,分明是不给我过去!”梁文真恨恨不已骂道。
原来,宋江回到梁山后,即刻召来扈三娘,要她认宋太公为义父,宋江的如意算盘,是与太子太傅梁文真攀为亲戚,以后好利用他在朝廷的影响,为自己谋一个出路。“呸,你们梁山狗贼,杀我全家,我恨不得砍死你这狗贼。”扈三娘杏眼圆睁,骂道。
“你如何得知你全家已死?”宋江错愕不已问道。“哼——,我梦见我爹爹浑身是血,叫我为全家上下报仇,说得清清楚楚,是梁山宋江杀我全家。宋江狗贼,是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