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劣币驱逐良币。若商贩多数如此,良心好的商贩便做不下去。是么?师父。”赵民也问。梁文真点头:“民哥悟性就是高,有前途。”
“劣币驱逐良币?难道朝廷还造劣币不成?”许乾听了糊涂,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乾叔,你的山东包子名字还不够响亮,不如另起一个名字。”梁文真道。“甚么名字,梁哥哥有许多神奇手段,他起的名定然好。”许凡急切问。
“叫山东狗不理包子如何?”梁文真想起现代这个名字十分有名气,不由拿来用。过去曾经教武大郎将烧饼改良,命名叫意大利烧饼,一时大卖。梁文真又想依葫芦画瓢,再作冯妇。
“狗不理包子,狗都不理,人如何要吃?哈哈哈哈。”赵民大笑起来。白玉娇华素梅两个也忍俊不禁,笑逐颜开。许凡却念念有词,“狗不理,狗不理。。。。。。”为甚么说不好呢,梁哥哥向来机谋迭出,出人意表,说不定是个超级好名。许凡暗忖。
“梁郎,你这人说甚么劣币驱逐良币,也算有些道理,起个名字叫狗不理,却好不正经。”许大小姐见其他人笑话梁文真,不由瞪了梁郎一眼,嗔怪道。“我正想改个店名呢,狗不理,这名儿土,说不定路人看了有趣,想晓得何谓狗不理包子,说不得要尝尝哩。”许乾却没有笑,一脸认真,将自己的想法说将出来。
“听听,还是做过生意的人,才懂得生意门道。乾叔,名字若是不好,我也不会起给你用。既是凡哥的叔叔,我不好收你的起名钱,友情赠送。”梁文真微笑道。“梁大官人做大生意的人,肯给我这小店铺费心,感激不尽。来,来,多吃几个包子,饮茶饮茶。”许乾客气道。“饱了,不能再吃。”各个客气。
众人再闲聊一阵,见时候不早,梁文真等人辞别许乾,前往教乐坊。许乾拉了许凡,反复叮嘱要来找他,又问了城南梁府的位置,方才依依作别。
教乐坊何管事看见对教乐坊多有襄助的梁大官人,带了一行人上门,赶紧笑脸相迎。寒暄几句,何管事看了看几位如花美眷,担忧道:“梁大官人往常来看潘娘子,下官也不便阻拦,只道梁大官人是个年轻壮实汉子,去也无妨。可是若这几位娘子也要去看,只怕潘娘子的病患传染,误了青春。”何管事古道热肠,好意提醒。
“何管事好意,梁某心领了。这几位娘子都是潘娘子的知心好友,为探望知己,自是不怕传染。望何管事行个方便,有事也是天命,怨不得人。”梁文真装出无奈模样,心却道,我们故意做的假病,还会怕甚么。
“好罢,我这就领你等过去。”何管事前头带路,去到潘金莲房中,何管事又怕传染,即刻便返身走了。潘金莲看到这么多人来探,不由欣喜。尤其看到许苗茵,多曾不见,更是热情相询,好似当年在阳谷时,便是好姐妹一般,浑不记得其时二人心内各自相互鄙薄。
几个女子叽叽喳喳,议论起各自生活琐事,十分无趣。此时的潘金莲铅华洗尽,风姿绰约之外,更多了淡淡典雅,成熟ll女子的韵味,许苗茵看了暗自吃惊。怪不得这冤家对这寡ll妇如此长情,为她竟不远千里,跋山涉水到东京来,还时时探望,放不下心思。
白玉娇华素梅与潘金莲却有同病相怜之感,念及潘金莲还是奴籍之身,得不了自由,连自己都不如,生出怜惜之心。“方姑娘可曾告知潘姐姐,公子已求得皇上开口,要脱去潘姐姐的奴籍,便要恢复自由身呢!”白玉娇问。
“方妹子已告知奴家,不过万事随缘。所谓千帆过尽,流水无痕。在哪里时光都一般流逝,热闹中自有烦扰,清净处求得心安。不过都须谢谢梁郎。”潘金莲淡淡一笑,转头看向梁文真,话里超然脱俗的态度,表露无遗。
梁文真望着潘金莲,目光中透出爱怜,可怜的人儿,吃了许多苦头,此时已然有勘破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