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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必如此费尽心机。”玄道长并不十分赞同,淡然道。“公司上下,养那么多人,哪个不想吃好点,多赚银两才是最要紧。”许良过去做生意小打小闹,如今见公司规模庞大,总是有点担心。

    “玄道长日日青菜豆腐,便已满足,得考虑下我等养家糊口之人。孩子大了,还须供书教学,以后还要造新房娶妻生子,一家之主的压力,好比一座山压下来一般大。”杨旬大倒苦水。“道长啊,你听听,要是减少他们一点薪水,只怕要打上门来。”梁文真苦笑道。

    “以后还办拍卖会么?我看拍卖会来钱最快!”许良问。作为华夏公司大股东的许家,今年分红应该不少,但谁会嫌银两多呢。“所以要谋划好玻璃观赏品的生产,但有一个原则,拍卖会不可举办过多,最好安排在重要节日之时,才有最好的收益。物以稀为贵之理,永远不会过时。”梁文真道。

    “文真这孩子,道理想的清楚明白,正该如此!”许良赞同道。“对了,还有无玻璃镜子库存,若是没有,加紧制作几个,我有用处。”梁文真道。“上次拍卖的是从阳谷运来,只那一件。熟练工匠也有过来,这个好办,明日我交代下去。”杨旬答复。

    会议结束,大家散去。许良落到后面,和梁文真一起同走。“文真,你都叫苗茵她娘叫娘亲了,却怎的还不叫我爹哩?”许良装出随意一问。“这不是不好改口嘛!以后叫你阿爹,好不?阿爹。”梁文真亦满心盼望许家大小姐早日回来,洞房花烛夜之后,终归要改口称呼,早晚的事。

    “以后正式场合,我还是叫你梁总的好。”许良满脸笑容,带点憨态。没有生出亲生儿子,有如此女婿养老送终,还有甚么不足呢。“无所谓了,都是一句。”梁文真应道。这许良跟他弟许晋,相貌不同,许晋脸略长,更显精干爽利,两兄弟却算和睦。梁文真思忖。

    话分两头。东京城北十里之外的群山中,一座山腰草堂,里面一盏黄灯如豆,惠恩师太正跟许苗茵谈话。“苗茵,还记得过去师父所言,你脸泛桃花,情缘未了,还是回家去罢。”惠恩师太道。

    “那男子是弟子过去所爱之人,可惜他薄情负心,因此弟子出走,浪迹江湖。”许苗茵脸红道。“师父看得出,那少年是个正人君子,应是可靠之人。你将终身幸福,托付于他,应不会有错。”惠恩师太脸露慈祥之色。

    “师父,弟子还记得上次分别,师父赠言:‘神女有梦,痴汉多情。三聚三别,缘由命定。送炭雪中,情定东京。’便是测算的弟子与那冤家之事,如此说来,弟子与他却还不够三聚三别。”许苗茵疑惑问道。“傻孩子,三这数目,无非说世事多有波折,却不是实际数字。师父赠你之言,乃是信口一说,无非要你不可存了绝望之心,好好过活。须知人世间的诸般情意,曲折迂回,好事多磨,柳暗花明又一村。”惠恩师太若有所思,好似牵动了自己过往境遇。

    “师父过去也有所爱之人?”许苗茵问。“人活一世,怎会没有所爱之人。父母兄弟姐妹,夫妻孩子,知心好友。可惜,人最难勘破的,也是一个情字。苗茵,你还是回家去罢。”惠恩师太道。

    “师父是想赶弟子走么?”许苗茵看着慈祥的师父,眼睛湿润。“师父没有赶你之意,是想及思念孩子的爹娘,一般都有的焦虑心情。”惠恩师太抚摸了一下许苗茵的头。“弟子明白了,但弟子想和师父多住些日子。”许苗茵道。

    却说蹴鞠大赛比赛进程。第一组的兵部雄狮队,在高太尉的率领下,势如破竹,击败中规中矩,死气沉沉的吏部鸬鹚队。虽是同殿为臣,但进入预终赛,终赛的名额有限,不拼命如何使得。高俅太尉老当益壮,不但出任兵部队的主教练,而且担纲主力。在赛场上,高太尉冲锋陷阵,把蹴鞠玩得跟杂耍似的,蹴鞠技艺花样多多,奇巧好看。用现代话说,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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