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地契。”县令说时从托盘拾起一个信封,双手奉给梁文真。
梁文真双手接过,连声道谢,道:“这地,就交予县官大人,分给贫民去种,分文不收,如何?他日梁某人若有需要,再取回便是。”
“如此甚好。”县令笑道,“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梁大官人者,不慕虚名,不贪钱财。”众人欢呼,齐声高喊:“梁文真,梁文真。。。。。。”一众东明乡亲居然喊得整齐划一,莫非甚么时候经过了排练。
锣鼓声此时再度紧凑响起,另一名捕头拿了一个绶带,中间缀了朵大红花,披在梁文真身上。许凡赵民上前拥着,仿佛是自己得了嘉奖一般,脸上笑开了花。
梁文真此时的思绪,飘到了原来的时代。当日大学毕业,工作难找,度日如年的时光犹在眼前。若是当时,光这“荣誉市民”的称号,便可找到一份好工作,享受各种荣誉和好处,只是如今······
此时,一名老年妇人满目怆然,来到县令身旁,起了个万福,感激涕零道:“县上大人,梁大官人,老身孙卢氏,乃是死者孙璞的妻子,这是老身的大儿子孙珏,小儿子孙瑜。有赖梁大官人抓到凶手,替我家官人报了大仇,老身感激不尽。今日正午在酒楼设宴,望大人与大官人一定赏脸前来。是了,梁大官人的众朋友也务必赏脸。”
梁文真有点懵,道:“承蒙抬爱,梁某人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实是汗颜。”妇人正色道:“梁大官人休要客套,若是不去,老身心里难安啊。”县令在一旁,也道:“我东明百姓,最是知书达理,讲仁义廉耻,梁大官人不须客气。”
梁文真难以推辞,只好强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问是在哪一家酒楼?”妇人的大儿子孙珏,面如菜色,形容枯槁,挤出一个微笑,道:“乃是城北醉仙楼。”
“那就叨扰了,”梁文真笑道,“我等正午便去醉仙楼。”因示意一行众人,道今日只怕又走不了,把行装卸下,再住一晚。
话休絮烦。邻近正午,白玉娇与华素梅前来敲门,伺候梁文真整理着装,洗漱出门。梁文真去到卢俊义的房门口,邀约卢俊义一同前去饮宴。卢俊义本不愿意,奈何梁文真坚持,只得同行。一行人欢声笑语,穿街过巷,一路直奔城北醉仙楼。
醉仙楼果然不愧为城中最好的酒家,门前一株百年银杏,奇花罗列,高槛巨柱,雕镂画栋。有美姬妖男,人比花娇,笑脸相迎。一众人都赞不绝口,此间竟有如此去处,若非这偶然的机会,错失了实是可惜。
行至门前,方才徘徊于庭树的一中年男子便迎上前,梁文真一眼便认出,这是那妇人与死者的长子孙珏,梁文真在早间客栈门前已然见过。
孙珏浅笑作揖,道:“梁大官人好,诸位好。家母已经恭候多时了,请。”一众人作揖还礼,梁文真笑道:“孙兄真是客气。”一众人因跟着孙珏一路走将进去。
一路上,梨花木的桌椅摆设;各种瓷器花瓶摆件,虽不知来路,一看就是精品;墙上的字画,或笔走龙蛇或端庄稳健,或挥洒泼就或工笔细描,各具风姿;雕花窗户,精致如天上宫阙;窗外院落,假山映翠,亭台楼阁,令人叹为观止;来往客人,锦衣华服,玉玦叮当,都是些富贵人家。
孙珏引着一众人到了一个厢房,孙家老小早已经恭候在内了,县令和师爷也应邀到场。一见梁文真一行来了,都起身上前,作揖寒暄。
卢俊义见那妇人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那妇人顾盼间亦注意到了卢俊义,上前,迟疑片刻,道:“这位官人可是姓卢?”卢俊义点点头,道:“正是。”妇人已然惊愕,忙问道:“可是北京大名府人氏,名唤俊义?”
卢俊义大吃一惊,满目错愕地点点头道:“正是,正是。请问你是?”那妇人既惊且喜,眼泪盈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