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话说潘金莲被判打入教乐坊,永世为奴,梁文真派去方琴暗中予以保护。方琴巧施策略,混入教乐坊,住了潘金莲隔壁,与潘金莲成了好姐妹,白日形影不离,一同学习音律舞蹈,日子过得稍微平静。而方琴还要抽时间练习功夫,尤其对于咏春拳,越练越觉得奥妙无穷,咏春招式简单直接,却是以中线为轴,直线进攻,讲究快准狠,一招制敌。
平时学习歌舞,方潘二人天生丽质,又略有天资,加之教习的宠爱有加,不吝教授,不日便成为教乐坊里炙手可热的姐妹花,名声在外。
当天,因一连好几日,方琴有几招咏春拳一时想不明白,心中郁结。这日晌午,交代了潘金莲几句,便兀自回了梁府,欲向梁文真或是蒋兆请教。
方琴去时,梁文真不在,心中有些失落;却正遇蒋兆得闲,遂吃过午饭,将咏春拳与之细细讨论,招招演练,不觉已是夕阳西下。
方琴匆匆告别蒋兆,出了梁府,回至教乐坊。
“金莲姐姐怎么不见了?”方琴回时,却不见了潘金莲,心中甚为诧异担忧,自言自语道。这时,刘婶正好路过,方琴赶忙上前,问道:“刘婶,金莲姐姐呢?”
“她呀,张员外五十大寿,正好有官员前去道贺,得了便宜,请了金莲前去表演助兴。”刘婶说得波澜不惊,却听得方琴很不是滋味儿。
这张员外,名唤张机,是当地有名的富户,也是出了名的淫ll魔。最喜女子,妻妾成群,却还时常出入烟花柳巷,寻花问柳。
那种交际场合,鱼龙混杂,乱象丛生,加之张员外素有恶名,方琴不觉担忧起潘金莲的安危来。
正当此时,刘婶一副神秘样子,道:“诶诶,我跟你说,这张员外对金莲早就有意思了,好几次前来观看她的表演。而且我听说这老家伙,虽年过半百,但色ii性不改,你说······”
还不待刘婶说完,方琴顾不得疲惫,立时便出了门去。刘婶见她如此莽撞,心中大为不快,嘟囔一句:“瞧这目中无人的样儿,就你是红人儿,老娘红透半边天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没出来呢。”
走到门外,方琴才想起不曾知道张府到底在何处,一路打听,寻路而去。
夜色渐渐四合,昏黄的灯光一盏一盏亮了起来。方琴寻至张府,看门的不让进去,由于太过疲惫,她与那四人扭打几招,拧不过,只好雇了马车往梁府奔去。
却说这潘金莲被请去了张府,在一间小厢房里呆着,浓妆艳抹,等着上台表演。她反复吟喔着一首小曲,夜莺婉转,烛光相映,起舞弄清影,衣袂飘飘,恍若仙境。
后院里,那歌舞与酒席同步,众宾客且吃且看,谈笑风生。灯光昏黄,杯盏相称,觥筹交错,各种客套应和,酒令敬罚,自不在话下,一派吵杂拥攘之态。
“金莲姑娘,快快,准备上台了。”丫环前来通知潘金莲。
潘金莲出了房门,但见一路灯火辉煌,回廊九曲,空空荡荡,却闻人声鼎沸;跟着丫环绕来绕去,穿过一道门,但见人影憧憧,森然相交,乱作一团。
灯火最明处,便是那一方舞台,红幕作称,各色雕花灯笼掩映其间,最中央一盏跑马灯,在舞台上投下光怪陆离的影子,看得潘金莲有点儿晕。
舞台上呜呜咽咽,舞台下叽叽喳喳,混作一团,听不分明。潘金莲心都凉了半截,想起方才还在屋里演练,觉得真是可笑,来此不过做个苍凉的陪衬,谁会在意呢?
待到潘金莲上台,却见台下乱象丛生,百态尽显。乐师奏乐,乐声袅袅,伴着那乐声,潘金莲撩弄起蹁跹的舞姿,缓慢而柔和的动作,却丝丝入扣。但众人自顾自饮酒作乐,全然不当回事。
待她樱桃小口一开,声如天籁,周遭的人声一层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