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随着曲调上下浮动,眼中似带泪光。一股淡淡的暖流从潘金莲心底里淌过。刚才的凄凉,已然消散。
“你知道么,我最喜欢的便是这首词。‘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离合聚散,时过境迁才是人生常态。‘且将生离作死别,谁知相逢有无期?’谁不想聚首长,离别短?但不过一种美好愿望罢。”梁文真唱罢,心情平静道。
“梁大官人的歌,唱的端的婉转动听,清韵悠扬,直唱到奴家心里头去,奴家本来愁苦郁结,如今却都消散。大官人懂得许多人生道理,这般开导与奴家,让奴家感悟颇深。”潘金莲心底已然舒畅许多,心存感激道。“如此甚好,时候已不早,武大嫂且休息去罢。”梁文真道。潘金莲应诺,关窗自去歇息。
却说潘金莲睡至半夜,迷糊辗转之际,却听得一声撞门声,门吱嘎一声响,似梦似真。正迷迷糊糊之间,潘金莲渐渐清醒,房中虽昏黑,却还能分得清各样摆设。揉一揉眼睛,潘金莲遽然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正昂首阔步,走将过来。潘金莲吓得不轻,尖叫一声,躲到床上一角。
这一声尖叫,划破夜空,四下邻里或许有听到的,可谁又会在意。梁文真这夜睡梦十分浅,即刻惊觉起来,跳下床来穿上谢,打开窗户,一手伸出到对面墙上撑住,一手拳打窗户,将窗板击个粉碎。说时迟,那时快。梁文真一跃而去,一个翻腾便落在潘金莲的房内,正好站立在那黑影的面前。
那黑影大骇,往后一退,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梁文真一眼便看出是西门庆,但却隐而不发,低声喝道:“哪里来的贼人?三更半夜潜入良家妇女的房间!”西门庆被来人破窗而入的气势,吓得不轻,心生畏惧。“好汉饶命,黑灯瞎火的,我走错地方。”西门庆叫道。
哎哟一声,西门庆吃痛,在地上打滚。原来梁文真早已飞脚过来,往西门庆胯下猛踢一脚。这个淫贼,色胆包天,竟敢潜入潘金莲的卧房,若轻易放过他,下次必然再来生事。若取他性命,则难免惹上官司,反正有武松会杀他。梁文真心下寻思方定,便使一招不太见得光的踢阴腿,要他吃点苦头。
西门庆双手捂住下体,一边翻滚,一边嚎叫,全身颤栗,冷汗直冒。“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若有下次,定将你的命根子切下来喂狗。”梁文真压低声音,恶狠狠道。“不敢,下次不敢!”西门庆怕第二脚再来,讨饶道。“滚出去!”梁文真喝道。西门庆艰难爬起,踉跄下楼出门,消失在黑夜中。
今日,见武大郎后事已了,西门庆心思潘金莲独居,淫念更炽。“嘿嘿,潘金莲小娘子独守空房,正需要安慰,且让我好人做到底,帮她一帮。”西门庆心中得意,暗笑道。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命令三个家丁跟随,来到武大郎家。家丁搭好人肉梯子,西门庆翻墙进入院中,使出气力撞开屋门,又登楼去到潘金莲卧房。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梁文真破窗而入,破坏了好事。逃回家的西门庆咬牙切齿,小弟弟受袭,往后还能不能用,尚未可知。梁文真这厮,短命鬼一个,日后必定收拾于他。西门庆不由恨之入骨,大骂梁文真。
潘金莲被西门庆闯入,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缩在床角浑身颤抖。“武大嫂莫要惊慌,我已经将那贼人赶走。”梁文真转身至床前,道。潘金莲扑过来,一把抱住梁文真。
“奴家晓得是他,是西门庆那个狗贼。他害死奴家大郎,如今又来欲奸ll淫ll奴家,奴家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待奴家叔叔回来,奴家便向叔叔请罪,与他玉石俱焚。梁大官人,奴家好怕。”潘金莲浑身如筛糠一般,瑟瑟发抖。“武大嫂,万事有我,千万莫要冲动。西门狗贼心狠手辣,自有老天收他。”梁文真道。被潘金莲攀住,梁文真两手不知往哪里放,只好任由潘金莲抱住。
潘金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