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蒋大哥那一番话,知听着,着实别捏啊!”
蒋兆被许凡这么一说,颇有些尴尬,正不知如何化解,梁文真却道:“凡儿,你倒是越发会闹腾了。”
三人都不觉笑出声来,小二却在这时上菜来了。
酒足饭饱,三人从酒家出来,却见池塘边的草地上,有一人正在练习枪棍。那矫捷身姿,稳健的动作,想必是有些功底,但是力道却颇为不足。
“唉”,梁文真连连叹气,道,“可惜啊可惜!”
那人隔着并不远,又见他人衣冠楚楚,器宇轩昂,自与其他人不同,早已经是引了注目,如今这叹息自然是听到了。于是上前道:“我在此练功,你可惜个甚?”
梁文真道:“如此矫捷的步伐身手,偏偏力道很是欠缺,叫人怎生不叹息?”
“在下韦宁,听阁下如此说,想必有些拳脚功夫,”那唤作韦宁的,似乎有些嗔怒,道,“那就让我们来比划比划。”
说时迟,那时快,韦宁的棍子嗖地就窜了过来,正往梁文真心窝。梁文真愣了一下,却还是迅捷地一侧身,轻易便躲开了。跟蒋兆学了些轻功底子,发现轻功虽然在实际比斗中占不了什么上风,但是在防守的时候,有些功底会更加得心应手。
那韦宁一招不成,却不罢休,棍子紧追着梁文真。梁文真翻身倒腾,大舒大展,使的却是蒋兆的功夫。蒋兆与许凡在一旁看着,都十分惊讶,这短短时ri,并且时常缺了蒋兆的指点,梁文真居然可以将蒋兆所传授的武功掌握得如此得心应手。
突然,韦宁将棍子往地上一杵,对着梁文真心窝,飞身便是一腿,梁文真见是近身的良机,微微侧身,驾稳马步,使出右手,化拳为掌,却要抓那韦宁的右腿。韦宁哪里肯就范,把稳棍子,一个飞身便抽出了腿。
说时迟,那时快,韦宁扔下棍子,右手伸出,上前去锁梁文真的喉咙,却不料想,梁文真的手也伸到了韦宁脖颈。双方立时都收了手,互相作揖,互道“承让,承让。”
“阁下武功果然高强,”韦宁道,“远打招数大开大合,近身拳脚迅捷凶猛。若不是刚才阁下失了一下神,想我必会败下阵来。”
“哪里的话,”梁文真道,“阁下看似没什么力道,实际却并非如此啊!恕在下眼拙。”
韦宁大笑,梁文真也跟着笑。蒋兆也莫名其妙笑了,只有许凡嘟着嘴,心里寻思,怎么就好笑了?
“诸位请再进去与在下一同喝上几杯,”韦宁道,“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梁文真道:“客气了,我们方才吃过。”
这韦宁哪里管这些?把着肩就要将梁文真往里拽,回过头却道:“二位,跟上来。”
盛情难却,梁文真只好从了,余光扫过那酒家的招牌,似乎想起了什么。定睛一看,却是“真功夫”。从前只知这“真功夫”是二十一世纪的连锁餐饮品牌,如今穿越回宋朝,居然把这“真功夫”也捎带过来了,颇有些“梦中梦”的层次感与错落感。
梁文真正走着神,不觉已经又到了店里。韦宁忙招呼伙计上了些招牌菜,拿了酒,与众人吃将起来。一番介绍客套自不在话下,也就不再赘述了。
梁文真与韦宁不打不相识,如今也算是朋友了。原来这韦宁本是江南人士,四处游商,经过景阳岗附近,见一处名唤“三碗不过岗”的酒肆,颇觉喜爱,yu盘下此店,落了脚。奈何店主百般不愿,只好作罢,便在此处,仿了一般的规制环境,几乎倾其所有,建了这“真功夫”。起这名字是为自己爱好功夫,人送外号“武痴”,做饮食生意便起了这个名字,颇有明志的意思。
这韦宁为人慷慨,乐善好施。在此处颇有些威望,得了黑白两道不少知交好友,与许晋也关系不错。
梁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