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住了蒋兆踢来的脚踝。蒋兆赶忙一个回旋,梁文真把持不住,蒋兆便凌空抽出脚来。梁文真迅速朝前,欲再次抓住蒋兆的双脚,蒋兆双腿往后一伸,忽而伸直,来了个空踢。
梁文真继续纠缠上去,蒋兆调整身姿,准备双脚着地,正腾空使不出力时,却被梁文真近身以肘相击,蒋兆连连后退。梁文真揉身而上,使出日字冲拳,蒋兆经受不住,摔倒在地。梁文真上前抓住蒋兆衣领,一拳挥出,到面门收住,却没有砸将下去。
蒋兆气喘吁吁,回过一口气,道:“梁公子果然好身手,蒋某人自愧不如。”蒋兆嘴里虽如此说,心中还是万般不服的。
梁文真放开蒋兆,起身作揖道:“承让,承让。”心中捏了一把冷汗的他,此刻终于放松,不觉喘了几口粗气,对自己练功成果十二分满意。
蒋兆寻思:论招式的力道,论临场的应变,论身体的资质,等等等等,他哪里差过梁文真了?可偏偏梁文真的打法太过省力,自己一开始的时候竟不曾全力以赴,若甫一开打便拼尽全力,或然可以赢了梁文真。但他要的不是或然,他要以压倒性优势打败这个小青年,一雪前耻。
输给一个不久前还十分看不起的外来人,一个看起来并不十分强壮的后生,便是没人晓得,蒋兆也觉脸上无光。自家的功夫苦练多年,此番不敌,定是拳法哪里练得不够精,不够得法。如此一寻思,蒋兆盘算得空去找师父,让师父再指点一二,学些更厉害的招式,打败梁文真,出胸中这口恶气。
话不絮烦。一晃便是半个月光景,却说那梁文真正在玻璃店里摆弄货架,店里的客人也正自顾观赏玻璃制品。突然间,店里走进来一个老道,身穿黑袍,一头黑发里夹杂一些灰白银丝,满面皱纹纵横,高颧骨,瘦削脸,胡子眉毛乱糟糟混了一通。
老道进道玻璃庄店中,左右看过,便是一阵感叹,道:“妖孽啊,妖孽!是谁造出这等妖孽之物啊!”旁边一个顾客不解问:“这位道长,敢问此话怎讲?”
梁文真见情况不对,分明是踩场赶客,过来赶道士走人。“走走走,”梁文真道:“我们这里打开做生意,若是不卖,且去别处游玩。”作为二十一世纪之人,也曾见过江湖术士的招摇撞骗,一般都是施以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态度。梁文真因此并不把眼前老道当一回事,不客气地赶他出去。
老道士连连摇头,不住叹气,悻悻地离开玻璃庄,扬长而去。有些个好事的顾客,悄然跟了出去。店中其他顾客,见似有事情发生,也前后脚跟出去,见不远处老道周围,几个人正听他说话。
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不多时,老道士周围越来越多人。“道长你说妖孽之物,莫非镇上出了妖魔鬼怪?”一个汉子缩着脖子,神色紧张问道。“贫道说的是玻璃,那边店铺所卖货物,模样通透之物。”老道意味深长,续道,“世人只为肉眼所迷,不辨是非善恶好坏,把那不祥之物,当了稀世之宝,造孽哟造孽!”
围观众人一听,玻璃竟是不详之物,不免大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老道士疯疯癫癫,胡说八道!”有的道。“道长说的不错,早觉那玻璃十分怪异,果然不出所料。”有的道。“这般通透,当真邪门,不可不信!”又有的道。各中想法,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玻璃是妖孽之物,却是甚么道理?道长既是得道高人,还请道长为我等解释一番。”一名中年乡绅捋了捋胡须,恳请道。“你等乡民有所不知,此物名唤玻璃,一体通透,须以妖术练就而成。”老道抑扬顿奏,仿若真有其事一般,续道:“玻璃通透空灵,却非仙界之物,必然诡异。其澄澈透明如水,自然须借妖邪之法所化,不明之人,摆放家中案头,必定破坏家宅风水,吸取人身精气。”老道扫视众人,神色凝重。
众人各个倒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