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就足以说明青山县的百姓,无论汉人还是纥人,都是善良的人。”
百姓们静静的听着方解说话,没有一个人打扰他。
因为百姓们从心里都觉得黑旗军是一支真正保护他们的军队,黑旗军的领袖方解是一个真正为百姓做事的人。
“你们放心,魏西亭没有大的过错,但首先,骁骑校做事也没有错。”
方解朗声道:“骁骑校职责便是监督官员,他们也是为了让所有官员都按照黑旗军制定的规矩做事。骁骑校的人之所以暂时拿了魏西亭,是因为他有件事确实做错了。我看到你们中有不少纥人,此事正是因你们而起。但我知道,你们不是恶人,你们和在平商道烧杀抢掠的纥人不是一路人。我还知道,当初守城的时候,你们也出过力流过血。”
这些话,让那些纥人鼻子发酸。
“骁骑校要纠察官员失职,魏西亭的错就在于,他不信任我。他觉得他把土地也分给纥人,我不会赞同。这是魏西亭的过错,也是我的过错,我没有让手下人信任,这是我失败之处。所以魏西亭的过错,我要承担一半。”
“我既然信任魏西亭,让他做青山县县令,是因为了解这个人,知道他会为大家多做一些事。很多人提到我方解的时候,前面都要加上屠夫两个字。因为我在雍州城里杀了不少人,在城外杀的更多!但是我杀的,都是对百姓有害无利之人!对百姓有益之人,我可杀过一个?”
“所以,魏西亭不会被杀,他罪不至死。但他错了就是错了,作对了做好了的事,我要奖赏。做错了的事,自然要责罚。你们不拦在这里说魏西亭的好话,我不会因此而减少对他的嘉奖。你们拦在这里替魏西亭说好话,我也不会因此而免了对他的责罚。人无信不立,规矩既然定了就要按规矩办事。”
“我在这里可以用最大的声音说,黑旗军永远不会侵犯百姓!黑旗军自我而下,无论官员还是士兵,谁触犯了百姓都不行!魏西亭的事,我会仔细过问,但他还是会留在青山县。他在哪儿做错了事,就留在哪儿把事情给我做好!”
“大将军!”
之前问话那老汉颤巍巍的抱了抱拳说道:“有您这话,我们心里就踏实了!老朽斗胆再问一句,黑旗军会开走吗?如果你们走了,谁来保护我们?”
“我活着,我就来保护你们。黑旗军十几万热血儿郎,为什么而战?为天下太平!”
方解指了指南边说道:“这次,我正是要南征燕国。图浑多别杀我百姓,我就杀了图浑多别。慕容耻杀我百姓,我就杀慕容耻。犯我百姓者,纵逃离千百里,照杀不误!”
“大将军威武!”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紧跟着所有百姓都跟着振臂高呼:“大将军威武!”
“大将军威武!”
“大将军万岁!”
其中夹杂这样的呼喊,但这显然不对。
“我不会万岁,我也不想万岁。”
方解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你们心里有我方解,我做什么都值了!”
……
……
长安城
一万五千铁甲军浩浩荡荡的从长安城出来,行进中的队伍依然保持着整齐的队列。从远处看过去,队伍就好像一条浑然一体的巨大怪兽一样。单独看其中一个士兵都让人心里发寒,一万五千人在一起,看起来就如同数不清的铁甲凶兽组成的队伍一样。那种冷冰冰的气势,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支军队可以相提并论。
这支人马,是杨坚手里最锐利的武器。
如他的长槊一样,无坚不摧。
“韦木!”
杨坚叫了一声。
那个身材魁梧健硕,穿了一身锈迹斑斑的链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