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骆的,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了。
后院整理出来一个书房,方解喜欢满屋子书的感觉,无论走到哪儿行军的队伍里都会有一辆马车为他拉着书籍,都是沿路收集来的。方解一直认为要想了解一个世界的现在,就需要行走。要想了解一个世界的过去,需要阅读。方解看书没有什么严苛的条件,只要是文字他都能阅读下去。
书桌上放着一本他看了一半的书,那是前朝大郑年间的一个话本故事,讲的是一个寒酸书生和一个富家小姐相爱却最终迫于无奈双双殉情的故事。似乎不管是在前世还是今生,这样的故事都不少。
最先被带进来的是图浑多别,这个曾经高傲的蛮王此时哪里还有一点霸气跋扈的气焰。骁骑校的人有一部分是原来大内侍卫处出身,没有人比他们更懂得如何让一个罪犯老实下来,也没人比他们更会让一个人有自己是罪犯的觉悟。
图浑多别的修为不俗,但有道宗金针封穴的法子,他还没有到萧一九那样最终跨过那一步,所以只能忍受着这些日子的折磨,生不如死。
方解将视线抬起来看了图浑多别一眼,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图浑多别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坐于不坐都是囚徒,就算是坐下地位也没了。”
“矫情”
方解笑了笑,将书册放好:“你贵为纥王,纥族大大小小上千个寨子数百个部族,都是你的臣民。今天请你来,是想求教几件事。”
“你问吧。”
图浑多别倒是有些索性放开的觉悟,眉宇间已经带着一股子死气。一个人一旦已经绝望,哪怕还活着,身上的死气也会蔓延出来。这和是否重伤重病关系并不大,就算是一个健康强壮的人,绝望了,死气也就自然而然的出来。
“第一个问题,你想多活一段日子,还是马上死?”
这个问题让图浑多别彻底愣住,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活的机会,哪怕是多活一阵子。
……
……
“我索性直截了当的告诉你。”
方解看了图浑多别一眼:“我要对南燕动兵,但我对南燕国并不熟悉。我曾经到过大理城,但了解的也仅仅是那一城而已。你和慕容耻既然是盟友,自然了解的更多一些。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重新做纥王,你有没有把握再招募起来一支军队,助我攻打南燕?”
图浑多别明白了,所以希望从他心里立刻滋生出来。
“只要大将军您能让我回去,我必然能再召唤来一支强大的军队。我在纥族还有无人可比的威信,只要我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就只能下跪称臣!在我的部族,至少还有还能凑出一支十万人的军队,都是骁勇的武士。大将军,您说话可算话?”
“我既然找你来,难道只是逗你玩?”
方解笑了笑:“先说说南燕,有多少军队,除了慕容永铎之外,可还有什么了不得人物?”
“南燕虽然也号称有疆域方圆数千里,但多是崇山峻岭,根本住不得人。百姓多在那十几个大城附近,说有千万人口,依我看只怕也就是半数了不得了。而这几百万人中,真正听命于南燕皇帝慕容耻的也不多,当初慕容耻当了皇帝之后,商国驻守在南燕地区的那些将领和世家,根本就不买他的帐。后来虽然承认他是皇帝,但地方上他根本就控制不住,不然,最早出兵攻打平商道的时候,也就不会只有慕容永铎那三万人了。”
图浑多别道:“后来到了的南燕军队,其实是南燕那些显贵的人,见慕容永铎一口气打进平商道之后才动了贪念,拼凑私兵,说是南燕皇帝派来的援兵,其实和南燕朝廷根本不是一条心。”
“也就是说,南燕并不难打?”
“对”
图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