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跑,短短时间内能做到这一点确实很让人刮目相看。”
两个人正说着,就看到外面一队人急匆匆的回来,钟辛用千里眼看了看见是自己派去的牛夯带着人回来了。
不多时,鼻青脸肿的牛夯被人搀扶着上了城墙,见到钟辛连忙行礼,陈永浮见他被人揍成这样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这并不算出人意料的事,所以他倒是不生气。再说,挨了揍的也不是他的人。
“大人”
牛夯不敢理会陈永浮的笑,垂着头叫了一声。
钟辛见他脸上肿的厉害,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被人打成了这样?”
牛夯将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之前还笑着的陈永浮脸色立刻就变了:“这个方解是什么东西!竟然这样不知好歹!前几年给裴衍送好处,一年也不过三万两银子罢了,这一次给他送去最少价值六七万两银子的东西,他居然还敢开口!”
牛夯道:“卑职虽然挨了顿打,不过卑职倒是差不多看清了,这个方解应该并没有十分的心思要对北徽道动兵,多半是想多讹诈些钱粮。属下在朱雀山大营里看到不少新兵,身上连件像样的甲胄都没有,手里的兵器也很简陋,过校场的时候竟是看到新兵训练用的还是竹片弓……卑职分析,这个方解是因为手下兵力膨胀的过快,而他又没有足够的钱粮装备,所以打北徽道只是他要挟的借口,应该只是想多讹些东西去。”
牛夯又哪里知道,那些他看到的都是方解故意让他看到的。
知道钟辛派了人来,方解特意让新兵穿着破旧的衣服,拿着竹片弓在校场训练。
“他讹我就给?!”
陈永浮怒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为这西南是他说了算了!”
“息怒”
钟辛看了陈永浮一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方解真是这样的心思反倒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他若是只求财,咱们施舍给他一些倒也不是不行。我担心的是……他是故意摆出一个贪钱的姿态来,实则还是想对北徽道动兵。”
“那怎么办?”
陈永浮问。
“我已经派人知会各家,过不了多久各家都会派人来梁城,到时候咱们再商议。”
钟辛想了想说道:“不过……如果方解只是为了讹诈钱粮,他会派人加紧催办这件事。如果他只是等着咱们的消息,多半就是假的了。”
“无论如何也要做好两手准备,让士兵们夜里多加一班岗,不可懈怠!”
……
……
方解将山寨里所有主事的文官都召集起来,在议事大厅里商议治理地方的事。他从来没把自己当成是黄阳道的过客,而是实打实的要把这里当成自己的根基之地,所以不能不治,而怎么治才能让百姓信服也是方解未来能不能打出一片天的依靠。
如果一味的发展军事而不顾民事,那么用不了多久黄阳道就会被榨干,到时候民心浮动怨声载道,再说什么争天下的事都是笑谈。
自古以来,那些能成大事的人,都不会将百姓弃之不顾。李远山之所以在西北没有站稳,还是因为只顾着以后而不着眼跟前的事。他总想着西北之地疲敝,能多压榨出来一些就多压榨一些,将来坐统天下的时候再去想善待百姓的事。这本就已经忘了根本,又焉能不败?好高骛远莫过于此,他根本就忘了,其他地方的百姓若是知道他在西北的所作所为,就算他能走出西北又怎么可能获得支持?
“今儿将你们找来,就是想议一议地方上的事。”
方解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坐下,吩咐人给这些文官上茶:“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只重军武而轻民事的人,因为我知道要想有所成就还是离不开百姓支持。行军打仗靠的是有勇有谋的将军靠的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