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就像是瘟疫一样迅速的蔓延出来。
“东大营也破了!大家逃命吧!”
“往北门跑,快往北门跑!”
“不打了,我再也不打仗了!”
这样的喊声充斥在人的耳朵里,可每个人却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他们只想逃走,只想着活下去。
方解在大营里冲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看到前面有一片营地外面还聚集着一定的兵力。远远就看见那些士兵身后是堆的很高的草料堆,是一片巨大的帐篷,是数不清的大车。
“就在前面!”
他将朝露刀往前一指,催马朝着辎重所在冲了过去。山字营的骑兵跟着兴奋起来,嗷嗷叫着的样子那么的骄傲自豪。守在辎重营外面的叛军看到有左前卫的骑兵冲过来,有人下意识的开始放箭,而绝大部分人的想法是……快跑啊!
“打开营门,不然杀无赦!”
陈搬山对那些瑟瑟发抖的叛军吼道,那些叛军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谁先跪下来将兵器丢掉,紧跟着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大部分人都将兵器丢了。方解知道此时的叛军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哪里肯放过这个震慑的机会。他吩咐亲兵扑过去,但凡没有丢掉武器的一律砍死。
“搬!”
方解看着那如山的物资,眉开眼笑。
……
……
叛军穷在无装备,而非少粮草。方解不打算再回左前卫,想要自己带队伍就不能缺了粮食。羽箭,弩箭,这些消耗品也都需要补充。除了去抢,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来获取了。想要走一条不靠别人的路,方解不想在起步之后就举步维艰。
“找冬衣!”
方解大声喊了一句,山字营的骑兵们立刻分散开扑出去寻找有用的东西。
已经入秋,再过不了多久西北就要冷下来,方解把队伍拉出来总不能让士兵们跟着自己吃苦。要想让士兵归心,就不能只以的军律约束。
“陈搬山!”
方解指了指那些马车喊道:“分二百人,赶着马车先走,不管有用没用。”
陈搬山应了一声,立刻派人去驱赶马车。山字营的士兵们第一次享受这种紧张刺激,这和劫掠那些纥族人完全不是同一种感觉。对纥族人动兵,就好像是一个巨人欺负孩子似的。而从叛军大营里往外抢东西,就好像在巨龙的翅膀底下偷珠宝。
这种感觉让他们很兴奋,一个个眼睛里放着光的寻找能用到的东西。山字营进来的时机恰到好处,大营整个西半部都已经乱成一团,左前卫的精锐将半个大营搅的天翻地覆,而在寻找辎重营的重骑就好像铁犁一样,一遍一遍的在大营里翻找。
“速度要快,别太贪!”
陈搬山一把将一个骑兵怀里抱着的竹片弓扯下来:“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捡着咱们能用到的东西,大车上都是粮食,能赶走多少辆就赶走多少辆,然后是冬衣,羽箭,用不到的东西要了干嘛!”
那士兵一阵脸红,跑回去抱了四五捆羽箭绑在自己战马上,然后又冲出去找其他东西。
“走!”
方解站在高处看到西边有一片烟尘飘荡过来,知道是左前卫的人马快到了:“立刻走,不想被重骑兵踩成肉泥就快点离开!”
山字营的骑兵们立刻往回跑,每个人身上战马上都挂满了东西。
“可惜,要是有绳子老子拽着辎重营一块跑!”
一个士兵又是兴奋又是遗憾的喊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来不及带走的东西眼神里都是不舍。
“妈的,早晚都是老子的!”
他啐了一口,催马冲了出去。
方解喜欢这种态度,他就是在潜移默化中逐渐让山字营的士兵将自己和左前卫渐渐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