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说不上来有多英俊,可绝对是让女人为之心醉的类型。只有真正的成熟男人才具备的魅力,厚重而沉稳。
在他身边的地上戳着一个长长的木盒子,到他胸口那么高。
“散……散金候!”
杜老板的脸色猛然间变得极为难看,结结巴巴的叫了一声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虽然他不知道今天那些管事们具体安排的事,但他知道今天应该是散金候的死期才对。大部分人手都被派出去追杀这个人了,而这个人此时却站在了松柏楼的门口。
“我知道有许多人想要见我,所以我自己来了。”
散金候将那个长长的木盒拎起来,抬脚走进松柏楼。
“怎么,不欢迎?”
他问。
……
……
几个小伙计跑过去,抬起并没有损坏只是被震断了门挡的木门堵住缺口,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将门板塞回去,手扶着门却不敢放下来。他们惊恐的看着那个身穿宝蓝色锦衣的中年男人,就好像看到的是一个刚刚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魔。
散金候一直在缓步前行,杜老板一直在后退。
“侯爷……今天小店里有些私事不便开门迎客,如果你想吃饭喝酒请明天再来好不好?明天您来,我让大厨亲自为您张罗一桌江南菜,算我请客。”
散金候微笑着说道:“谢谢好意,但你应该知道我还不缺吃饭喝酒的银子。”
杜老板退到往后院去的门道,实在不能再退:“侯爷,还请别强人所难。”
散金候说话的语气依然温和:“杜老板,做人要讲道理。你松柏楼后面院子里的那些人打算要我的命,难道还不许我来问问为什么?你若是执意让我离开,强人所难的就是你而不是我。”
“你可愿意让开?”
他问。
杜老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能让啊。”
“那好,再见。”
散金候微笑着说了四个字,然后杜老板的眼睛忽然恍惚了一下,再看时散金候已经站在他身前不足半米的地方,在他还没来得及呼喊的时候,散金候的手抬起来卡住了他的喉咙,然后将他举起来往门道的木墙里一塞。
砰地一声,杜老板的半截身子就被塞进了墙里。下半身挂在木墙外面,两条腿还在来回晃动着。大堂里那些扶着门的小伙计惊恐的叫了出来,却因为散金候的一句话不敢乱动。
“好好扶着门,万一有人再进来你们都会死。”
说完这句话之后,散金候走进门道缓步而行。从松柏楼前面大堂到后院,一开始是一段门洞。出来之后是一条几十米长的走廊,经过走廊之后是一个月亮门,后面就是隔开来的一个一个的小院子。
散金候进入走廊的时候身子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嘴角勾出一抹很漂亮的弧度。
在他嘴角勾起的同时,月亮门后面出现了不少人影,这些人从门外涌进来,挥舞着刀子冲进走廊。他们就好像一条溪流,而散金候孤身一人站在那就好像是一块顽石。是顽石将溪流阻挡,还是被溪流冲走?
答案是,顽石逆流而上。
左手拎着长长木盒的散金候闲庭信步一般前行,来一杀一人。也不见他的身子有什么剧烈的闪躲,可敌人手里的刀子就是触碰不到他的身体。而他自始至终只用了一只手,一步杀一人,步步夺命。
尸体逐渐将走廊的地面铺满,散金候踩着尸体前行。但他走的依然很稳定,脸色也依然很平静。就好像他随手杀掉的不是人,而是在驱赶一些乱飞的蚊虫。一个杀手才举起刀,就看到自己眼前多了一个拳头。这拳头在他额头上撞了一下,然后他坚硬的前额就塌了。
如果他死前可以到自己的模样,一定会恶心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