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一个阴险一个毒辣,都自以为聪明却根本忘了考虑,前两次演武院招生,河西道总督杨修臣推荐的都是李家的人,怎么这次就换成了在陇西也不过是二流世家的崔家?
人自大到了极致,就是愚蠢。
就在两个月之前,皇帝陛下把崔嫔升为贵妃。
刘一能手里的毒药根本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不是三笑堂秘制的精品,也不是鬼哭子的七步毒,更不是凌雁谷那个疯女人的百花毒。只是一瓶从江湖下三滥手里买来的下三滥毒,一贯钱能买十瓶。
劣质归劣质,要人命却不含糊。
坐在一边烧水的大犬嘴角挑了挑,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龌龊东西。然后自哀自怜道鼻子太好使也不是什么好事啊,这破毒药的腥臭味真他娘的难闻。
刘一能假装看方解给獐子剥皮,然后挡住大犬的视线悄悄把那一包毒药洒进铁锅里。锅里的水忽然噼啪噼啪的爆了几声,大犬忍不住在心里哀叹一声下毒下的这般垃圾也真是难为你了,然后故意扭头去看别处装作没有发现。
这般低劣的手段,便是方解看了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在心里把刘一能祖宗十八代每个人骂了三遍。但绝对没有问候刘一能的任何一个女性亲属,原因很简单,刘一能长的实在太丑,方解对这样人的母系真没有什么欲望。
下毒还需要被下毒的两个人装作视而不见,方解真替这个在襄城里作威作福的公子哥着急。这样的手段也就在襄城这里混,而且永远都是李缘屁股后面的尾巴。若是到了帝都遇到真正大世家出身的人,早就被人家玩死连渣滓都剩不下。
下了毒的刘一能转身离开,志得意满。
大犬看了一眼那一锅的泡沫问方解:“怎么办?这傻-逼是不是连水烧开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他娘的这水都腻糊的跟粥似的了。”
方解无奈,起身拿了个木瓢一点点把沸水上的泡沫舀出去:“别怪人家,业余的终归是业余的。”
……
……
野鸡需要沸水去毛,獐子剥皮之后也要下水洗净。所以这两样东西都碰了水,也就都有毒。这是大犬最不能容忍的,心里也不知道骂了多少刘一能八辈祖宗。浪费什么他都能容忍,可浪费肉他很难接受。
若不是方解一再说等进了帝都带他吃最好的酒楼最好的席面,大犬说不定立刻就罢工不干了。
所以在庆幸遇到猪一样对手的同时,方解也在感慨还得小心提防猪一样的队友。噢不,是狗一样的队友。
让人觉着有些煎熬的半个多时辰之后,方解招待贵客酒肉终于准备妥当。当烤熟了的肉切好摆上来的那一刻,不管是李缘还是方解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酒呢?”
方解见去马车上取酒的大犬还没回来,故作不悦的喊道:“让你取些酒来都这般磨磨蹭蹭,你是不是嫌我给你的工钱多?等到了长安城我就雇一个机灵些的,又老又笨要你一点用处都没有!”
李缘和崔略商等人下意识的看向马车,却见那马车剧烈的晃动起来,便是那拉车的驽马似乎都受了惊吓,几乎要往前跑出去。崔略商看的心惊胆颤,忍不住问方解道:“怎么你的酒藏在铁箱里锁着?取酒这般大的动静!”
方解这才醒悟一件事,忍不住在心里替大犬祈祷了几句。
就在这时候大犬扑通一声从马车里翻了出来,脸着地。
他挣扎着站起来,提着两个酒囊歪歪斜斜的往这边走,眼圈黑了一个,嘴角肿了半边,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的说道:“取酒……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事?”
方解连忙迎过去,接了酒囊嘿嘿笑道:“这老家伙就爱偷我的酒喝,所以藏的隐秘了些。”
大犬哼了一声扭头走到马车旁边,靠着一棵树坐下来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