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好处?”
吴陪胜跺着脚好奇问道。
“谁都看得到,我在这里请你喝酒。但谁都听不到,你我说些什么。我约公公在这个地方相见,公公想必早已经猜到了我有话说。不然……公公怎么可能在陛下面前那么炙手可热?”
李远山依然穿着那身显得单薄了些的国公朝服,但脸色却没有一丝改变。山风之巨,便是右骁卫七虎将中修为最好的殷破山也不敢在这个时节这个地方久留。虽然他那一身横练的功夫赤-身刀枪不入,但寒风之威又岂是寻常刀剑可比的。
听到这句话,吴陪胜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唐公,这次随着大理寺和兵部的人巡查,就咱家一个闲人……”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李远山摆了摆手打断。
李远山将面前的食盒打开,微笑着说道:“公公难道不好奇,这奇寒之地我能请公公吃什么?酒可以温着,但菜却端上来就能冻住。”
“好奇”
吴陪胜点头道。
“就这一个菜,公公不要觉着李某寒酸就好。”
李远山把食盒推到吴陪胜面前,吴陪胜弯腰看了看眼睛顿时睁大。食盒里就一张纸,但是很特殊的纸。
“我知道公公你老家是江淮道江都郡人,几年前我在江都城里置办了一座前后五进的宅子,本想清闲时候去享受一番江南风光,可惜一直无法得偿所愿。宅子一直没人住,快荒废了。我驻军西北没有陛下旨意不得妄动,想跑去江都水边怕是没机会了。公公清廉,从不收金银。家中也没什么亲人,将来出了宫养老的地方也不好现找……”
“使不得!”
吴陪胜连忙推辞:“这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咱家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陛下会知道?”
李远山笑了笑道:“陛下即便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对身边亲信之人,陛下向来心软。而且,公公你安心,我也没什么忤逆陛下之意的事求你。”
“真的?”
“真的。”
吴陪胜看了看山下,大营里的人就好像蚂蚁一般大小。他笑了笑将房契收好,然后打着寒颤行礼道谢:“那咱家就谢谢唐公的慷慨恩义了。”
……
……
方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他在金元坊后面一个独院里居住,等他第二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那张舒服的大床上。第二次醒过来,非但小腹里依然如有一团火烧着似的,脑袋里也疼的厉害,全身上下都肿了起来,便是眼皮都没逃过,一双本来挺大的眸子几乎被封住,只能睁开一小条缝隙。
看东西极模糊,嗓子里火辣辣的疼几乎发不出来声音。
他挣扎着试图坐起来,却发现根本就动不了。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疼的。因为嗓子里干的厉害,想要说话却只发出一声干涩沙哑的呻吟。
但是他却很清楚的知道这是他自己的房间,因为这房间里有他熟悉的味道。这味道,源自沐小腰身上。她是一个身有异香的女子,闻着令人心旷神怡。有她在屋子里,也不知道省了多少檀香。
而女人身上的这种香味,比起檀香来更是要胜过不知多少。
“你在?”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嗓子里挤出这两个字。
“大掌柜,您可是醒了。”
声音不是沐小腰的,她也不会称呼自己为大掌柜。方解虽然脑袋里疼的如同要裂开一样,但神志却清醒的很。他从声音中判断,说话的是金元坊赌场里四大荷官之一的金凤。这名字虽然俗气,但金凤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而且经过方解调教,苦练了一年之后,她摇骰子的本事绝不可小觑,这两年来,还没有那个客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