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流星又连续斩杀了三名护着服部平次的忍者,一个不慎被服部平次长刀砍中,急忙就地一滚,伏在地上,半跪着身子起来,用手一摸左胸,只觉湿湿的c温温的,拿到眼下一看,掌上满是鲜血
“该死的杂种”刀流星见自己受了伤,心中大怒,这护甲是宁远伯特意从北镇抚司选出来送给自己的,全是用的钢丝铁锁连环甲制成,穿在身上密密实实c坚韧异常,可这倭虏的枪弹实是厉害,居然破了甲片,稍稍伤了胸肌,渗了一些鲜血出来
此时,风沙已然散去。
罗克敌带着后续锦衣卫杀来,一见刀流星受伤,惊呼着扑了过去,用手中藤牌护住了他:“你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刀流星微笑着摆了摆手,站起了身,若无其事地说道,“老子这把骨头还硬朗得很倭虏想要老子的命,门儿都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罗克敌呵呵地说道,“一会杀完人,马上给你包扎一下”
“不必了”刀流星指了指护着服部平次的一帮北辰一刀流忍者,说道,“这帮倭奴实数各个都是好手,一手刀法很是奇特,叫弟兄们小心了”
“倭奴已被我们杀得差不多了”罗克敌看了看四下里的战斗情形,“伯爷说得没错,如果这帮倭奴要偷袭,一定会选在起风沙的晚上”
说罢,他右手提起一支火绳枪,左手持着一张藤牌和一面大明军旗,往那城下瞭望台直奔而去:“我现在便去夺回被倭奴占据的瞭望台c竖起此旗”
在高高的瞭望台地板上,堆满了一箱箱枪支弹药。在这些装满了枪支弹药的木箱中间,龟田小二郎在地板上盘膝而坐,左手举着一支燃着烈焰的火把,右手持着一柄细长锋利的倭刀。
他半闭着双眼,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瞭望台下倭兵被斩杀时传来的声声惨呼,使他面庞的肌肉不时地抽搐着。
“噔噔噔”一阵轻捷有力的脚步声乍然响起,打破了瞭望台上的沉寂。
龟田小二郎握着刀柄的手指一下紧了起来。他全身一瞬间布满了劲力,犹如一只黑豹蹲伏在地蓄势待发。
然而,那脚步声却蓦地在楼梯口处停住了,仿佛来人一下定在了那里,再也没有逼近前来
看来,明兵虽然勇猛威武,也害怕我这时点燃台上的弹药箱把义州城头化为平地啊龟田小二郎在心底暗暗地想着。
此时义州城头,夏慕负手而立,下方火烧燎原一般,杀喊声一望无际
李成梁顶着被大火都烧红了天的义州城头北,神情暴怒:“狗杂种的倭奴,居然敢用火药点燃了西北的瞭望塔,格老子的”
夏慕脸色阴沉,从锦衣卫探查到这帮倭奴的踪迹,到他们实施偷袭计划,不过两天功夫,这可短短两天功夫,义州城居然就让他们给成功偷袭了
李成梁也知道这次损失都在他自己的兵不给力,他的兵马看守西北瞭望塔,可是偏偏就是他看守的地方被倭奴杀进来。
想着李成梁瞧着夏慕铁青的脸色,脸皮抽搐一下,又瞧着西北大火不灭,心头一片冰冷,扯着干涸的嗓子,对着夏慕说道:“伯爷,都是末将失误”
还没说完,就听夏慕冷冷打断了他的话:“失误”
夏慕冷的瞧着李成梁,猛的拔出腰间绣春刀,朝着李成梁咆哮起来:“格老子的,义州城西北两万守军都是猪吗让几千倭奴跑进来,屁都不放一个”
俞大崷跟祖承训在一旁,见夏慕如此大怒,都不敢出声。
李成梁当下额头冷汗直下,一下就跪在了夏慕脚下,请罪:“末将失察,请伯爷军法处置”
身后的李如松瞧着大火下,父亲沧桑的脸颊,对着宁远伯低下了头颅,眼眶顿时湿润了,也猛地跪在了父亲身后。
夏慕深吸口气,望着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