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还有香烛祭拜过的痕迹,这些商贾同样在这次长途跋涉中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对这些人,云峥是佩服的,到了这时候你已经不能说他们是单纯的为了财富,都是精明人,谁会不知道生命的价值要远远超过钱财?
这一次行商,对他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永生难忘的,长途跋涉且不说,光是在千军万马的包围中能得手无边的财富,这是对自身价值的一种肯定,也是他们的荣耀所在。
笑林的伤口已经不碍事了,但是梁楫却在发热,连续不断的征战让这个铁打的汉子全身的隐伤全部爆发了出来,新招收的军医说过,没有一两年的修养,休想恢复元气。
云峥听到这个消息才算是放下心来,武胜军接下来在一两年中根本就不可能出动。以后也没有任何机会出动了,该回家的回家,该去经商的经商,该回家混吃等死的去混吃等死,总之,他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除了甲子营作为自己的亲兵存在之外,武胜军确实不应该再存在这个世上了。
不论是皇帝还是朝臣,估计现在对这支军队的安排非常的头疼,打不得骂不得,还惹不起,想要派遣出去还非常的不放心,如果这些人能自动消失,这应该是大宋朝廷都非常愿意看到的一幕。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就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一点点的抿着竹杯子里少的可怜的酒小声的说着自己今后的打算。”娘老子的,仗老子算是打够了,回到蜀中之后打算跟将主求个恩典转成民户,这一次的赏赐不会少,怎么都够老子嚼谷的,后半辈子找个树少没虫子的地方躺着吃。”
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满意的把脚抬起来,将鞋子上的蚂蝗厌恶的拿树枝子弄死,恨恨的说。
“老三的话有道理,咱们兄弟能发起来,都是因为遇到了一位好将主,大宋将主五年一换,老天才知道下回会来个什么货色,早点转成民户也是一个好办法,咱们没人身上都有军功,就算到了地方上成不了大官,当一个捕快捕头还是没问题的,富贵一生也不错。”
“蠢货!”一个年纪大一些的老兵鄙夷的瞅了一眼身边的同伴道:“拿着钱回家乡?先不说你家里那些穷的发疯的亲戚,就算是那些乡老也能在短时间把你们搜刮的一文不剩,还躺着吃,吃屎都没人给你热的。”
獐头鼠目的汉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连忙拱手道:“文哥,您是甲子营的老兵,论见识比我们兄弟强百倍,您就给兄弟们指一条名路,不做厢军了干什么?”
姓文的甲子营老兵翻翻眼睛道:“你们想想,你们将要到手的赏赐在咱们军营里有没有和你抢和你争?”
三个汉子都把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一样的说:“赏赐每个弟兄都有,就是在多少上说话,谁会去打别人的主意。可是老哥哥啊,咱们不是不当兵了么?怎么还在军营里啊?”
姓文的汉子恨铁不成钢的道:“除了军营,还有一个地方不会打你钱财的主意,告诉你们,我听伺候将主的亲卫说啊,将主早就嫌弃你们了,打个仗都乱糟糟的不成章法,班师回朝之后呢,将主要去考状元,军侯他们也要跟着去考个进士什么的。
我们甲子营好说,就剩了六七百人,脱掉军衣接着跟将主混,当家丁也好,还是当家里的仆役也罢,这辈子儿孙辈都算是安排妥当了,你们这些榆木疙瘩,将主你们混不上,难道就不能跟着军侯混?
不论是将主,还是军侯回朝之后都会受到官家的重用,更不要说军侯考上进士,那就是文武双全的贵人,知根知底的贵人不巴结,你们打算干什么?
就算巴结不上军侯,你们就不能去环州的寨子里去?反正好多兄弟的家眷都在哪里,大家伙还是一样过日子,都是富裕人家,那才是过日子的好地方……”
宦官吴云泰在营地里溜达消食,他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