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台大营的人马前去,其余人作为后队就是了。”
没等张恪回答,就传来一声冷哼。
“哈哈哈,这就是当朝兵部尚书的水平吗?未免太让人失望了!”说话的正是贺世贤,他声音洪亮,在空旷的皇极殿之中不停回响。
“贺世贤,不要以为你功劳大,就能肆意撒野,这里是朝堂,不是你的中军帐!”
贺世贤别过头,根本懒得看他。田吉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怒骂道:“这是什么态度,无非仰仗有人撑腰,竟敢如此无礼,简直猖狂,猖狂透顶。”
其他大臣也纷纷出声,跟着痛打落水狗。
咳咳,挨着贺世贤的徐弘基站了出来,轻轻咳嗽两声。
魏国公还是有分量的,官员们都闭上了嘴。
“呵呵,陛下,说到西南平叛,老臣倒是有几句话说。田兵部,本爵斗胆问一句,你以为该如何去西南才好?”
“还能如何?田吉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说道:“从京师南下,走河南湖广入川,难道还有别的路线不成?”
“还真有。”徐弘基笑道:“看来田兵部是不懂事缓则圆的道理,你给了一条直线不假,可是沿途山高水长,大军出动又要征调民夫,中原百姓早就不堪忍受繁重徭役,若是按照你的法子,只怕安东王没有到西南,就先要在中原平叛了!”
徐弘基的出身,还有儒雅的气度,从容的语言,让大家不得不信服。只见他继续说道:“安东王早和我商量过,认为平叛要考虑朝廷财力,不能扰民,又要一击必杀。大军先在京城集中,然后沿着运河南下,到了长江之后。走水路入川。如此一来,虽然耗时稍微多一点,但是节省民力。而且还可以一次调过去上万人马,足以打乱贼一个措手不及。”
说到这里,徐弘基就像是教训小学生一般,对着田吉笑道:“听闻一年之前田大人还是太常寺卿,初次接触军务,难免有些不通的地方,本爵想来。再过一段时间,好好历练一下。也就能成熟了。”
噗嗤,不少人失声笑了出来,没笑的也憋得脸色通红,差点出内伤。
田吉乃是堂堂兵部尚书。掌管天下兵权,竟然说他要历练,还要成熟。这和让大学教授去当小学生,重新学习有什么区别,简直比骂人祖宗还要难听!
想来早朝之后,就会有人弹劾田吉,就算魏忠贤死命保护他,也未必能护得住,毕竟朝廷不能让一个白痴当兵部尚书。
一提到军务。龙椅上的崇祯突然来了兴趣,急忙欠身说道:“魏公公,皇兄遗诏之中就说了西南平乱。可见皇兄心心念念都是大明的江山。朕虽不才,可是也不能看着江山大乱坐视不理。安东王,你扫平建奴,可称天下第一知兵的大臣,不知你有何平敌妙策?”
皇帝发问,又扯上了天启这块虎皮。老魏一系的人马根本没法阻拦。
而张恪则是笑道:“陛下,打仗的事情说容易。几天之内,双方拼个你死我活,也就完事了。可是要说麻烦,比什么都麻烦。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打仗的功夫都做在台下了。”
崇祯对此非常感兴趣,就像是一个军事发烧友一般,笑道:“安东王,你就给朕,还有满朝文武都讲讲心得,讲讲如何平叛。大家都听明白了,咱们君臣上下一心,中兴大明!”
嘚,早朝又变成课堂了!
“陛下既然问了,臣就斗胆说说。臣以为战争分成两种,一个是对外的,就比如建奴,讲究的七分军事,三分招抚,而对内的战争,也就是平叛,正好调过来,三分军事,七分招抚,剿抚并用,恩威并施,既要治标,也要治本……”
满朝文武都知道张恪的大名,可是没有人见识过安东王的口才,今天却让他们大开眼界,甚至惊掉了下巴。
从用兵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