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家和官员的往来罪证,到时候谁都要任凭摆布。
可是经过一夜的调查,张恪发现他把问题想简单了。
实际上王家在几天之前,就开始销毁罪证,此次又烧毁了阁楼,几乎所有账本付之一炬。
虽然还有大量残破的纸张,可是要清理出来,没有十几天时间,绝对不行,而且还没法确定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打蛇不死,王家可不是一条寻常的蛇,而是一条怪蟒!他们扎根山西上百年,钱庄票号遍及天下,结交之广,简直不可想象。
王家背后站着晋商,站着晋党!
和这样的庞然大物斗,不一击致命,简直后患无穷。
张恪闷坐半晌,既然证据找不到,就从人身上下手。他说道:“去把王登库押过来。”
不多时,士兵押着王登库到了张恪的面前。
王登库养尊处优几十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他简直怒火中烧,怒不可遏!
“张大人,我朝虽然视商业为贱业,是商人为贱民。可是我王登库每年替朝廷运送粮食,我名下的作坊替边军打造武器,我的票号帮着周转军饷!扪心自问,王某没有对不起朝廷的地方!”王登库大声咆哮:“你如此对待王某,王某一定要上奏朝廷,讨回公道!”
啪!
张恪一巴掌排在桌子上,震得茶壶乱飞。
“够了,王登库,少在本官面前大言不惭,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抓到了王宏,你们和鞑子的交易我一清二楚,这一次我就是要把你们这个大毒瘤一刀砍下去!”
“什么?”
听到了王宏两个字,王登库浑身一震,膝盖发软,扑通倒在了地上。
“难怪,难怪!”王登库苦笑道:“难怪你敢对我王家动手,没想到那个奴才竟然落到了你的手里!”
“哈哈哈,王登库,你知道怕了!”
“不!”王登库突然两眼放光,从地上爬了起来,仰天大笑,说道:“我才不怕,你知道吗。我让王宏去草原之前,已经把他的家人送到南方去,和王家早就脱离关系。恶仆谋害旧主,司空见惯的事情,光凭着几句口供就想治罪,未免太天真了。”
不愧是山西豪商,果然狡诈,几句话就把罪责推得一干二净。
张恪冷笑道:“王登库,你别忘了,王家大院就在本官的掌控之下。区区一把火就能把所有罪证都烧干净吗?本官一点都不信,别忘了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你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报应来了!”
王登库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冷笑道:“张大人,你随便查吧!最多两天时间,等到京城的钦差来了,我看你还怎么一手遮天!”
“冥顽不灵!”
张恪用力拍桌子。让人把王登库带下去。王登库一面走着,还一面大笑,仿佛在嘲弄张恪一般。
“老叔,有好事啊。我们在王登库的书房里又找到一批账本了!”
王诚笑着跑进来,怀里抱着一大堆的账本。张恪眼前一亮,急忙劈手抢过来几本。
“西关铺路:两千五百两。镇川堡兴学:一百二十两。妙峰寺施舍:三千五百两。开粥厂:五千两……”
张恪一边念着,脸色就越难看。
“这是他们王家修桥铺路的账本!”
王诚也傻眼了。急忙说道:“老叔,我们还找到了两处银库,其中金银财宝加起来有上百万之多。这帮孙子太有钱了……”
“没用。”张恪苦笑道:“王登库虽然捐了五品知府,可是他还是商人,有钱一点都不奇怪。问题是要找到这些钱的眉目。”
王诚的脸顿时垮下来,忧心说道:“老叔,我们虽然又找到了不少账本,可是多数都柴米油盐,要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