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一伸巴掌,得意道,“五十两,哦不,再加十两,六十两”
可能这老、鸨子听说了定南侯府的遭遇,知道他没银子。
王岚平不紧不慢,回头小声吩咐兵丁一句,然后说道,“我也出六十两”
中年女人呵呵一笑,没见过这么加价的,还侯爷呢。
但王岚平很快又被了一句,“黄金”
这回中年女人愣住了,老天哪,六十两黄金。
这时,兵丁从院内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两块圆形金饼,在阳光是金光闪闪,那老、鸨子也知趣,灰溜溜地甩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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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南侯府前院,地面满是落叶,在这秋风萧瑟之中,却有两人对桌而坐。
石桌上,三碟小菜,一份清汤,一壶酒,两双筷子,酒菜都事先让门口的兵丁尝过了,没毒。
方菱有些放不开,她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进了这座侯府,样子显得很拘谨。
“饿了吧”王岚平以为面前这个姑娘就是天天在他脑海里浮现的芸娘。
方菱咬了咬嘴唇,红着脸低下头,不敢看王岚平,但肚子却在这时候不争气的‘咕噜’一声响,她很是难为情的腼腆一笑。
王岚平拿起筷子,往她碗里夹着菜,“没事,别怕,天大的事也得先填饱肚子,来,你,你喝酒吗?”
方菱摇摇头。
“那我自斟自饮,你自便,别拘束”
王岚平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很是洒脱。
方菱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双手放在大腿上掐来掐去,手掌都掐红了。
定南侯府?侯爷?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是个侯爷?可是这个府里怎么这么凄凉,一点人气都没有,连个打扫院子的下人都没有。难道这是个犯了王法的侯爷?可是不像呀,这人看起来慈眉善目。还有同情心,怎么会犯王法。他为什么要帮自己,是不是也像那个丁妈妈一样,有什么企图,可自己又没有办法,丁妈妈说的对,叫花子不能嫌饭馊,为了救哥哥出牢狱,又能怎么办,希望这是个好人家。自己在这当牛作马报答他的恩情吧,不过,这府上还有其他人吗?这家的女主人凶不凶,听哥哥说,大户人家的夫人都恶得狠,动不动就把丫鬟打得死去活来,看他边上这根拐杖,难不成他是个瘸子?……
方菱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着,对面的王岚平三杯酒小了肚。这年月的酒,几乎没什么度数,寻常人喝个两斤嘛事都没有,还不上头。更能解渴消乏。
“你发什么呆呀?再不吃都凉了”王岚平眉毛扬了扬。
“哦,谢谢老爷”
王岚平哈哈一笑,“老爷?你可行行好。听着真别扭,我以前是个带兵的。你可以叫我将军,这名我喜欢听。不过呀,最近恐怕也只有你这么叫我了,对了,你叫什么?”
“我,我叫方菱”方菱往嘴里送了一口饭,但又马上停了下来,有些紧张,“老爷,你不反悔了吧,你是买了我的,是吗?老爷?”
王岚平感到莫名其妙,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感情这姑娘是怕自己赖帐。
“黄金都在兜里揣着,也不嫌硌得慌,放心,钱是你的,我也不是买你,我上辈子加这辈子什么都想买,就是不买人”
方菱一听忙把兜里的六十里黄金捂着更紧了,随便还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服是不是哪没遮严实,“那,那你想干嘛?”
王岚平摇头一笑,倒着酒道,“不干嘛,你是从扬州来的?坐,边吃边聊,我真不是坏蛋”
方菱半信半疑,警惕着坐了下去,重新拿起碗筷,很快就被饭菜的香味给打败了,她太饿了,当下便连拔了好几口,这才点点头,“对,扬州那边在打仗,官老爷让我到江南来避战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