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一个百里挑一的小美人,比之朱妍并不逊色,更难得的是她天生就是一幅乐天派,好像没有什么能让她心烦的,成天乐呵呵,着实引得这山上的大毛粗一个个是垂涎三尺,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如雪往上跳几级,转身又往下,朱妍很不明白,这台阶有这么好玩,每次朱妍站在大旗下,如雪就在那里蹦蹦跳跳,乐此不彼。
就在这时,盘山石道上一阵紧密且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台阶上的如雪正打算转过去看,却没想到来人却把她撞了个原地打转。
如雪嘴一鼓,银牙一咬,淡眉顿蹙,指着跑过去的那人的背景道,“张六子,你眼瞎了,是不是想把我撞下山去”
被唤作张六子的是个二十来岁的汉子,眉清目秀,腰里还插着把扇子,看样子是个书生,他闻声转过头,见是她,便作了个鬼脸,嘿嘿一笑,“对不住对不住,六哥一会帮你揉揉,要捏腰还是捶背,随你挑,保管手到痛除”
如雪气得一跺脚,扭着细腰道,“死六子,尽在嘴上占我便宜”
朱妍向下走了几步,说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张六子取下腰间的折扇,一边扇着风一边道,“大当家的,有兄弟传信来了,扬州那边出事了”
朱妍虽然人在山里,可她眼线却一直都在外面监视着各方的动静。
“扬州的战事结束了?”
“对,完了,扬州失守,朝廷的兵马彻底的完了,史可法战死,那个叫王岚平的落荒而逃,躲到镇江去了”
这时如雪却插了句,“呀!王状元都跑了?”
朱妍恨恨一声,“饭桶,都是一群酒囊饭袋,那靼子呢,打过江了?”
六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更用力的摇着扇子,“那到没有,听说靼子这回也够呛,死了不少人,扬州城都打成废墟了,对了,连孔有德都战死了,靼子退兵了”
如雪一听,马上转惊讶为乐,玩弄着垂在胸前的头发带着几分得意地道,“我就说吗,王状元那么厉害,怎么能那么不经打,我想呀,那靼子兵一定是被他打惨了,要不怎么会跑呢?”
张六子不高兴了,转过身不屑的道,“嘿,你怎么老提那王状元,好像你认识他似的,人家那是封了侯的人,你成天惦记他干嘛,他知道你是谁吗”
如雪反驳道,“我就说就说,碍你什么事了,人家是侯爷,你不就是一破落书生,连个举人都没考上”
张六子一时语塞,“我,我这是时运不济”
正在二人争论不休的时候,朱妍却不声不响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径直往平台上的屋里走。
这山上原本就有土匪驻扎,基本的住房应有尽有,虽然比不得深宅大院,却也能遮风挡雨,山上不光建有一排房屋,更有大大小小几十处天然和人工修建的石洞,里面藏着大量的粮食和兵器。
如雪一见公主走了,便也不在和张六子斗嘴,“死六子,不理你了”说着便蹬蹬地跟了上去。
张六子笑脸相送,“别走呀,刚撞哪了,让六哥好好给你揉揉,别害臊嘛,等六哥发迹了,六哥疼你”
如雪边跑边朝回头,吐吐舌头,便咯咯直笑地跑开了。
回到屋内,朱妍依旧是一言不发,扬州失守对南京来说是个灭顶之灾,虽然她很痛恨南京的那个所谓的大明皇帝,但她更痛恨靼子。
扬州一丢,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江淮将无明军的立足之地,南京完全暴露在靼子的威胁之下。
如雪倒了一杯水,走过来,眨着大眼睛,“小姐,你怎么了?扬州很重要吗?”
“你不懂,父皇曾经说过,保南京必守江淮,扬州是朝廷在江淮的最后一个重镇,你说重不重要”
“我,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打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