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经在大兴皇城担任过东宫千牛备身的李密仔细一看来人,顿时就乐了,因为这名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恰好就是卫玄得力助手之一的监门直阁——庞玉!
“庞大人,别来无恙乎?”李密微笑着说道:“几年不见,庞大人好象又升官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呸!叛贼!”
庞玉很有骨气的一口浓痰直接吐在了李密脸上,押解庞玉的叛军士兵大怒,立即就对庞玉饱以拳脚,李密却很有涵养的擦去脸上浓痰,微笑说道:“好了,不要打了,庞直阁不幸被俘正在气头上,举动出格些很正常,让他冷静一下就好了。”
叛军士兵这才住手,已经鼻青脸肿的庞玉则努力站直身体,冲着李密咆哮道:“李密,你这个背主忘恩的叛贼,你不得好死!有种你就杀了我,本官为国尽忠,死得其所,无怨无悔!但你和杨玄感逆贼也别想有什么好下场,朝廷大军迟早也有一天会把你生擒活捉,凌迟处死!”
“希望能有那么一天吧。”李密自信的笑笑,道:“庞直阁,多余的话也不说了,愿意跟随楚公推翻暴君杨广么?”
“呸!做梦!”庞玉又吐了一口浓痰。
“庞大人,别那么固执了。”李密微笑着又劝道:“卫文升率领四万大军来救洛阳,才两场大战就已经全军覆没,还连大营都被我们拿下,楚公大军兵锋锐利,天下无人可挡,推翻暴君杨广已经是易如反掌,民心所向,大势所趋,庞大人是聪明人,难道没有听说过逆天者亡、顺天者昌这句话?”
“呸!”庞玉又唾了一声,恨恨说道:“侥幸得胜,算得了什么?如果不是洛阳那帮废物胆小如鼠,不敢出兵夹击你们,拖了我们后腿,你们也能胜得过我大隋官军?”
“说到这点,有个残酷的事实必须要告诉庞大人。”李密笑着举起樊子盖那道书信,道:“庞大人,不是樊子盖拖了你们的后腿,是你们拖了樊子盖的后腿才对,和樊子盖分析猜测的一样,我们的粮草确实不多,如果不是今天攻进你们的大营,缴获了你们的随军粮草,我们明天早上就得饿肚子了!”
“什么?!”亲身从头至尾经历了这件事的庞玉这一惊非同小可,脱口说道:“你们明天早上就得断粮?”
“不错。”李密微笑着说道:“樊子盖不愧是东都留守,确实有点本事,他派军队劫了我们的粮队,又挖断捣毁了我们的运粮道路,我们的粮草根本没办法及时运到,你们今天如果没有出营决战,继续深沟高垒采取守势,那么明天早上我们就得断粮。”
“那你们昨天运到的粮草,又是什么?”庞玉难以置信的大吼问道。
“那是我的妙计。”李密微笑说道:“前天收到粮草被劫和粮道被断的消息后,我就在前天晚上派了一支军队悄悄出营,到十里外的偏僻处埋伏,再用麻袋装满泥土草木,装扮成粮车的模样,在大白天里大摇大摆的运进我们的大营,结果你们就上了当,以为我们的粮草充足,对耗下
4c00
去只会死路一条,迫不及待的出营和我们决战。”
李密说一句,庞玉的眼睛就瞪大一分,最后瞪得干脆比牛眼还大,瞠目结舌了许久,庞玉突然仰天狂吼了起来,“想不到陈应良那个小子竟然是对的!我错了!我错了!我害死了朝廷的两万大军,我害死了朝廷的两万大军啊!”
“陈应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李密脸色一变,脱口惊叫道:“陈应良?是不是那个在城墙上大骂楚公,激得楚公差点白白送死的小子?”
情绪激动的庞玉当然不会回答李密的问题,只是发疯一样的捶胸顿足,对自己的不听良言懊悔到了极点,而李密再三追问无果后,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庄重了起来,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就是同一个问题,“难道真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