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忙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我们和陈家的事,被人张扬开了?我不是已经再三严令,不许府里的奴仆家丁提起这件事吗?”
“应该不是。”柴绍答道:“刚才秀宁已经分析过了,如果是我们府里的奴仆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事也只会慢慢传开,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事情张扬得众人皆知,也不可能传得这么快。”
“那会不会是姓陈那个穷小子自己散播的风声?”柴慎警惕的问——这也是柴郡公最担心的事。
“应该也不太可能吧?”柴绍也有点拿不准,答道:“如果那个穷小子想把事情张扬出去,早就张扬了,何必要等这么久?再说了,我们和陈家又没有白纸黑字的婚书,就凭一块玉佩,那个穷小子就算把事情张扬出去,又能有多少人相信?”
“这倒也是。”柴慎仔细一想发现也是,以陈应良现在的家庭情况和个人地位,想要把退婚的事迅速传开并且让人相信,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陈应良就算这么做了,散播消息的期间,也不可能瞒过柴家在京城里的耳目,所以柴慎很快又否决了这个念头。
稍一盘算后,柴慎吩咐道:“派人出去打听一下,看市面上有没有不利于我们柴家的传言。再有,再过段时间,想办法把那穷小子除掉,永除后患,但记住,要保密。”
“明白。”柴绍点头,又表情狰狞的说道:“父亲放心,孩儿这次要亲自出手,解决那个又穷又硬的混小子,绝不给他出头之日!”
“姐夫!姐夫!”
说话间,一匹快马忽然从街道的尽头冲了过来,远远就冲着柴家父子大喊大叫,还直接奔到了柴家父子旁边才勒住马,正准备进门的柴慎和柴绍扭头一看,却意外发现马上骑士竟然是柴绍的妻弟、唐国公李渊的次子、方才年仅一十五岁的李二郎——大名叫做李世民。
“二郎,何事如此焦急?”柴绍惊讶问道。
李世民没有答话,只是迅速甩鞭下马,冲到了柴绍面前,压低了声音问道:“姐夫,倩儿姐姐是不是有一门指腹为婚的亲事?”
“什么?”柴绍先是一惊,然后迅速醒悟过来,摇头说道:“那有这样的事?二郎你别听外人胡说八道,你倩儿姐姐至今还是待字闺中,那有什么指腹为婚的亲事?”
“没有?”李世民也是一楞,疑惑说道:“那为什么有人在延平门外的告示栏上,贴了一张用词别致的郑重声明告谕全城,宣布与倩儿姐解除婚约?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睛,就象是真的一样,弄得半个大兴城都轰动了。”
“什么?!”柴绍和柴慎同时杀猪一样的惨叫了起来,“那个穷小子,贴了告示告谕全城?”
“对!”李世民点头,飞快说道:“小弟是听家里下人说的,听说延平门那边都已经轰动了,看热闹的人挤得水泄不通,小弟的家人废了大好的劲,才挤进去远远看到。”
“走!马上去延平门!”柴慎柴郡公毫不迟疑,马上冲向自己才骑回来的坐骑,上马间踩滑了马镫差点摔了一交,家人上来搀扶,却被柴慎一脚踢开。那边柴绍也是满脸铁青的飞快上马,与李世民、柴慎一起飞骑赶往大兴商贸最集中的延平门。
差不多是飞一般的赶到了商贸发达人流量庞大的大兴延平门外,告示栏那一带果然已经是人山人海,挤满了看热闹的男女老少,其中还有相当不少是穿着仆役服色的权贵家丁,更有人高声朗读告示内容,让不识字的百姓知道情况,笑声不断此起彼伏,人声鼎沸到了极点。
见此情景,爱面子的柴慎父子简直是脸都白了,赶紧翻身下马,冲到告示栏前查看情况,可是告示栏前已经围得是水泄不通,柴家父子那里能够直接冲到近前?焦急之下,柴慎父子干脆动用了马鞭抽打开路,结果这么一来,被马鞭抽到的人就不乐意了,纷纷问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