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营帐里的军兵立时都是惊起,随即便有十数个兵士,揭开帆布,从角落里推出了一门黑铁色的大炮。
“打,给朕狠狠地打!”朱厚照指着营地外围的山林,对着那些军兵怒吼道。
“皇上,此时正是夜深,若是开炮的话,恐会引起城中百姓惊慌——”钱宁额头冒汗,跪地苦劝。
“滚开!”朱厚照一把推开钱宁,从兵士手里夺过火把,尔后强命兵士充填弹药,尔后他果断点燃了引信。
……
“轰——”
一声震响从远处传来,梁鸿瞬间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推开窗户看了一下,却发现并没有变天,那声响并不是雷声。
“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梁鸿推开门,走出去问道。
“不知道,”林平之提着长剑,站在客厅之中,片刻之后,却是皱眉道:“听闻当今皇帝是个尚武之人,在西郊行营训练军队,使用大炮演武,看这声响的方向,倒像是豹房那边传来的。”
听到这话,梁鸿点点头,放下心来,回身朝门内看了一下,发现白秀儿和小玉儿并没有醒来,于是悄悄关了门,走进客厅之中,提起茶壶,斟了一杯茶,在林平之对面坐了下来。
这已经是他进京的第三日了。三天的时间里,他买了一处房产,还有一个临街的店面,准备先在这里安顿下来,只是还没想好要做什么生意。
“夜深了,你也早点睡,现在咱们还没什么仇敌,不用警戒到那么晚,”梁鸿看着林平之瘦削的脸孔,关心道。
“我在练剑,”林平之说道。
“你就这么想打败我?”对于林平之的刻苦,梁鸿是看在眼里的。
“打败你?”林平之看着梁鸿冷笑了一下。
见到林平之的表情,梁鸿心里一沉,预感到事情似乎不太妙,不觉是皱眉道:“你是准备去对付岳不群?”
“你——”林平之浑身一震,凝视梁鸿道:“你怎的又知道?”
原来他苦心练剑,真的是打算去对付岳不群的。林平之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他觉得自己就是为了复仇而生的,岳不群是害死他全家的罪魁祸首,如果不能亲手杀了这个大恶人,他就算是死,也无法瞑目。
不过林平之也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是岳不群的对手,所以他跟着梁鸿,与其说是屈服,不如说是为了偷偷隐藏起来。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只要他不动声色,不出去声张,岳不群是绝对找不到他的,而他却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苦心练剑,然后待到剑术大成之后,再去找岳不群报仇。
而且他跟着梁鸿,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梁鸿的刀法的确很厉害,所以他起码要能够打败梁鸿,才能有信心去对付岳不群,从这方面说起来,他只是把梁鸿当成一个陪练。
“只可惜,按照咱们的时间安排,只怕等到你去对付岳不群的时候,岳不群早就死了。”梁鸿看着林平之道。
“他死了?他怎么会死?他怎么能死?”一听这话,林平之不由满心紧张,下意识地起身,焦急地踱着步子,随即扭头看着梁鸿道:“我现在就赶去华山,我不能让他随随便便死掉,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偏执狂!
梁鸿看着林平之,心里一阵感叹,对他道:“你要去也可以,不过后果可能会很惨。岳不群固然会死,但是那令狐冲却不是容易对付的,何况还有左冷禅等人,如今的华山,可不是个安宁的去处。”
“不行,我一定要杀了岳不群,这个奸诈的伪君子,我每每想起他,都会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不能亲手杀了他,我估计这辈子都睡不安宁!”林平之焦灼地走了几圈,接着却是突然抬脚往门外走去了。
“林平之!”见到林平之的举动,梁鸿一声冷喝,将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