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都比不上:“祖母,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这一脉断送的。等我给青儿守完三年,满了三年我会纳一房妾室,留下血脉的。”
白老夫人听在耳里,心里不是滋味。孙子这是打定主意,不再娶妻了。她本想训斥一顿,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而丁氏听了这话,手里的药却打翻了。
白来夫人当下变了脸色,把委委屈屈的丁氏送出去了。对着白世年微微一叹气:“你怎么就这么一个死心眼。那女人有什么好的?不就一个宫女。”
白世年没吭声,他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白老夫人知道他执拗的性子,也没再说话了。
郑王是骑着马的,温婉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模样,很是心疼:“王爷,郡主说路还远着呢。请你上马车睡会,你这样每天劳碌,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郑王笑着拒绝。他哪里有这么娇弱,温婉有些挫败。
走到路遇半途,又出现温婉上次碰见的事情。一柄利箭破空朝着郑王射出,郑王一个侧身避过,队伍在遭遇刺客并无一丝的慌乱。郑王走出去后,见着马身上的箭,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朝着身边的侍卫军道:“留下一个活口,其他全部狙杀了。”他还担心他们不来呢,来了,正好,全灭了。
郑王自己带了精锐过来,皇帝给的也是精锐。再不是温婉上香那么狼狈了。马车停在路上,过了小半个时辰,有人回来复命:“王爷,刺客全部狙杀。王爷,不是我们不留活口,而是那些刺客都是死士。全部自尽了。”
温婉在边上似赞叹似感慨道:“舅舅真厉害。要是我也如舅舅一样厉害,上次就不会那么狼狈了。我跟舅舅比,那就是荧光与浩月的差距啊!”要是她身边的人也这么厉害,哪里要提心吊胆两天。咳,这就是差距啊。
郑王听了这个夸奖,又好笑又好气:“你这丫头,这也能比。你有你的长处就成了。舅舅有今天,也是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头才得来的。温婉不需要会这些的。”
温婉点头:“恩,要看到自己的长处,掩饰自己的短处。不过,舅舅仍然是温婉最崇拜的人,世上再没有比舅舅更厉害的人了。”
郑王知道温婉故意这么说,是为了散发出他心里的气闷。不过,没人不喜欢听好话,而且还是温婉发自内心的好话。郑王心情大好。
入皇宫之时,温婉很是担忧:“舅舅,他们会不会对你也用这等恶毒的法子?”她的没用,会不会调转头对付郑王。如果说刺客让温婉害怕,那这次的事却让温婉感觉到彻底的恐惧。人们对于自己无发预知的事情,总是怀有一分敬畏与害怕。更何况温婉本身的经历也够诡异。
郑王见着温婉布满担忧的神情,笑道:“不用担心舅舅,他就是想,舅舅也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温婉被送回了永宁宫,郑王直接去了养和殿。温婉有些不安,想去养和殿。但是夏瑶却是不让她去:“郡主,这不是你去的时候。”
温婉低下头,一会,转身去了书房。却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书桌前发呆。是她自大了,她以为赵王会逼宫或者杀舅舅,以他对皇帝外公跟舅舅的了解,该不会有事。却没想到,赵王竟然会有这样的法子。差点望自己又命丧黄泉。
夏瑶端来燕窝粥,温婉喝完以后,仍然愁眉不展。夏瑶在一边劝着:“郡主,皇室之中,最忌讳的就是魇术。皇上这次,一定会严惩赵王。郡主不用担心。”
温婉愁眉苦脸地看着手上怎么也放不下的棋子。她不是愁赵王好不好,郑王说了不会再给赵王机会,那肯定说到做到。她现在发愁的是,那老和尚说救她的另外其人是什么意思?温婉头一个闪现出来的,就是白世年。
温婉赶紧把这个由头给掐了。再不让自己想这个话题。拿了笔,一直写着静,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