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阮红南的声音才急吼吼的从后面响了起来,有那反应特别快,抬手朝着白泽一阵乱射。
二十来号人,死了五个,还剩十五六个,白泽挂在树上,也不敢硬抗,登时把脚一松,头朝下落地,耳听着身后枪声如雨,打得枝叶乱飞,他却双手极快的在地上一撑,脊椎猛抖,四肢着地,真好像是一头刚从树上跳下来的大豹,蹭的一跃,身子已经贴着树下,一头窜下来马路。
一连串的子圌弹紧随其后,溅起大片的水花。
阮红南红了眼,身形一纵,追到边际,却只见马路下面一条两三米深的排水沟,两侧都生满了半人高的野草,天sèmi茫,水气连成一片,风一吹,处处草叶摇晃,一时间哪里还能看到白泽的半点影子。
借着地势便利,白泽这时已经顺着排水沟,奔出了三四十步,腰身低伏,双脚错动,草丛中就像是一只巨大的四脚蛇,人过草合,快的和风一样。
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这时候前去追卫天姿的那两个人还没有回来。
马路上的十几个人,应变的同样敏捷,那为首的中年汉子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人跑到两边,把堵住道路的两辆别克商务车重新发动,打开了大灯,顿时间白光照耀,哪怕水幕连天,也把一侧的排水沟里里外外照的通明。
这些人,三番两次被白泽一阵狠杀,地上躺着的除了死人,就没有一个受伤的,刚才又经过那么一番变故,白泽神乎其神的从树上杀下来,这些人虽然凶悍,个个都是见惯了鲜血,但此时也难免心里一阵阵的发慌。脑袋里的那根弦已经泵的紧紧的,颇有一点惊弓之鸟的味道。
手里虽然都有枪,但无形之中,却早被白泽挫了声势,再也不敢有半点的疏忽和大意。
两辆商务车慢慢的沿着马路,相向而动,十几个人一字排开,顺着车灯照亮的地方一寸一寸的搜索,看这架势,只要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就要往“死里打”。
倒是白泽眼见着马路上,全面戒备,杀气腾腾,他心里却是没有半点的担心。这当然不是他自恃功夫,目空一切,有十足的把握将这些全副武装的大汉一一斩杀在当场。只是事已至此,想什么都是没用的,只要动了手,心里有了决定,那按照他的脾xing但凡是有一点机会,也要杀个干净才对。
历代以来,有一个算一个,能把拳法武功练到了像白泽这样地步的人,就没有一个不是心如铁石,满手血腥的。有了在成都驼背巴桑那档子事在前,这一次几十条人命,白泽真也没放在眼里。
他们既然敢来杀,就应该有被杀的准备。
在白泽心里这种事情本来就无关是非只是因果。
十几号人的心思都提到了嗓子眼,雨水顺着脸面不断的往下流,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候腾出一只手来去擦擦的。
这些人都是从国内各个部队退下来的老兵,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因为年少当兵,退伍之后回到地方也没有一技之长,久而久之就有人活泛了心思,在有心人的组织下做了和平年代的佣兵。经常活跃在中亚南非,名气不小。
阮红南所代表的昆布集团曾经因为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和他们有过几次合作,所以这一次张培轩有心要对付白泽,也是他们兄弟推荐的这些国产佣兵。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要对付的一个大学生,竟然是如此的棘手。双方还没有真正的接触,整个小队就已经减员过半,目睹之下,亲身经历,怎么不叫这些人心生惧意。
不过大家都是出生入死过来的,这些佣兵倒也不至于因为心里的这点害怕,而彻底的乱了方寸。
白泽的身子紧贴在道路一侧的斜坡下面,开始跟着灯光缓缓向前移动,马路上的人太多,精神紧张,稍微lu出一点破绽,立刻就会引来一阵乱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