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多年兄弟手足之情。
这个家,华贵堂皇,权势熏天,背后却透着一股子深入骨髓的冰冷,冷得心都寒了。
是谁在向叶欢下杀手?是那几个不对付的兄弟,还是某个不甘叶欢回归的后辈?
没过多久,刺耳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老领导,查清楚了,身手高绝的那个是南越的雇佣兵,他被警察抓住以后已在医院自杀,另一拨黑帮人马则是一个名叫柳泽的人指使的,他与叶欢有过节,最后那三个警察已被收监,他们是宁海市市长的儿子徐江派来整叶欢的……”
沈笃礼笑了,笑容冷得像冰:“黑帮?市长儿子?小小一个宁海,真是水浅王八多啊……”
电话那头一凛,急忙道:“老领导,我知道该怎么做。”
沈笃礼淡淡嗯了一声,下了一句指示,道:“一查到底,不可姑息。”
“是!”
*
一个叶欢很陌生很遥远的世界里,正酝酿着惊天巨变,而这一切,却全是为了他。
街头血案发生的当天下午,宁海市一家会员制的名流会馆里,徐江握着一杯红酒,优雅的凝视着杯中如血般殷红的酒汁,脸上泛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红虎的柳眉有点不识趣,找几个人,去给她提个醒,腾龙集团那么大一块蛋糕,她红虎想独吞可不行,坏了规矩了。”
徐江脸上露出不容置疑的笑。
一名官员模样的人点点头,笑道:“这个问题不大,民心似铁,官法如炉,任什么顽铁都能把它融了,工商税务海关,要找出红虎的麻烦实在太简单了。”
徐江笑着点头:“柳泽那个窝囊废我是指望不上了,干脆自己动手吧,事情办利索点儿,别让人抓了把柄,连累我家老头子的脸面。”
话音刚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名穿着警服的人员面色冷峻的走入,站在徐江面前,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道:“请问你是徐江吗?”
徐江一楞,下意识点头。
为首的警察朝他一亮证件,道:“徐江同志,由于你涉嫌危害社会治安,我们奉命将你拘留审查,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徐江呆住了。
从小到大,他何曾有过如此经历?
这到底怎么回事?
徐江第一个反应便是大声叫了出来:“我爸他怎么了?”
对于衙内官二代来说,父亲是他所有光环的源头,有警察敢抓他,说明他的父亲出事了。
警察不说话,冷冷盯着他。
“你们是哪个公安局的?”徐江优雅的模样不复存在,瞪着通红的眼睛嘶声问道。
“我们是省厅的。”
徐江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省公安厅一般不行使执法权,一旦行使,必是大案要案。
父亲是不是被人整下去了?或者说……自己惹到什么人了?
“这位同志,你们高厅长是我世叔,我可不可以给你们高厅打个电话?”徐江的笑容很僵硬。
“不好意思,这个电话你不能打,而且拘留审查你的命令,正是高厅长签发的,你找他也没用。”
与徐江一起的官员有些紧张的站起来,见势不妙,干笑道:“各位同志你们有事先聊,我先走……”
“对不起,你也不能走,我们怀疑你与徐江的案子有牵连,必须将你隔离审问。”警察拦住了他。
徐江整个人已经陷入呆滞,脑海中千万个问题不停轮转,他想不通,敌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反复嘶喊:“我到底惹到谁了?我到底惹到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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