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小僧多谢段公子成全!”鸠摩智微笑点头。
李岩闻言,却是忍不住脸色一沉,目光闪动,忽然笑了笑,道:“段兄弟,咱们相交一场,本座便陪着你罢。”他心中暗叹,看来段兄弟并不看好自己。事实上,刚才他虽然是分心两用,又要顾及到段誉的安全,但是,若是拖个一时片刻,必然可以冲开段誉的穴道,然后击败鸠摩智,可惜,段誉此人太过心善,失了良机,如今鸠摩智防范之心已起,想要救人,却也难了。
他也忍不住的叹息,如若自己元神可以运使,搬弄些法术,救人不过随手而为,但现在却只是空有一身武力,不免有些麻烦。
“阿弥陀佛!”鸠摩智合什望向李岩,微笑着问道:“不知李公子师承何门何派,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先前他与李岩对了一指,见李岩年纪轻轻,还当李岩是南慕容或者北乔峰的其中一人,后来听李岩自报姓名,却是从来未曾听过,因此才有这一问。
“本座的师承来历,着实不便相告。”李岩瞥了段誉一眼,方才冲着鸠摩智道:“倒是大和尚的武功,着实不错。”
鸠摩智一脸详和,谈吐文雅,合什一礼:“小僧与慕容先生乃知己,当年曾有约定,不得不履中原,中原物宝天华,人杰地灵,小僧大开眼界!”
李岩闻言只是一笑,忍而不发,若是段誉不再,他有十成的把握击杀鸠摩智,但是,现在有段誉在侧,一旦动起手来,势必要分心护着他,难免束手束脚,还是稳字为上。
三人互为牵制,一路向东,行了三五日后,便到了苏州城,来至太湖附近,这时正是三月天气,杏花夹径,绿柳垂湖,暖洋洋的春风吹在身上,当真是醺醺欲醉。正发愣间,便在此时,只听得欸乃声响,湖面绿波上飘来一叶小舟,一个绿杉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来,口中唱着小曲,听那曲子是:“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歌声娇柔无邪,欢悦动心。
段誉听得这歌声,顿时摇头晃脑,一脸沉醉之色,李岩虽觉好听,但也不以为意,修行多年的他,早已经心性坚定,若非他自愿,世间恐怕没有多少外力能够撼的动他,区区一段美妙歌声,如何能够建功?
却在这个时候,只听鸠摩智已然扬声开口问道:“小僧欲到参合庄去,小娘子能指点途径么?”
那少女微微一怔,笑道:“参合庄的名字,外边的人怎会晓得,不知大师父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鸠摩智道:“小僧是慕容先生方外至交,特来老友墓前一祭,以践昔日之约。并盼得识慕容公子清范。”
那少女沉吟道:“真是不巧!慕容公子前日刚刚出门去了,大师父若是早来三日,就能够碰上公子了。”
鸠摩智道:“与公子缘悭一面,教人好生惆怅,但小僧从吐番国万里迢迢来到中土,愿在慕容先生墓前一拜,以完当年心愿。”
那少女道:“大师父是慕容老爷的好朋友,先请去用一杯清茶,我再给你传报,你看可好?”
鸠摩智道:“小娘子是公子府上何人?该当如何称呼才是?”
李岩见状,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这和尚的厉害,谈吐文雅,神情慈和可亲,当真是一派和善的高人风范,极易令人生出好感。
那少女嫣然一笑,道:“我是服侍公子抚琴吹笛的小丫头,叫做阿碧。你不要大娘子、小娘子的客气,叫我阿碧就好!”她语气清雅,不含一点杂质,听在人的耳中,便觉清新无比,直入心扉。
当下鸠摩智恭恭敬敬的道:“不敢!”
听着这位阿碧姑娘与他说话,李岩却是忍不住的打量了阿碧一眼,只见她姿容秀美,温柔如水,惹得人怜爱不已。她声音软侬,娇柔清脆,说不出的动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