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伊丽莎白,“甚至,我还很大度。”
伊丽莎白怔了怔,凝视林天王那俊朗无双的面颊,嗫嚅着嘴唇,颤声说道:“对不起。”
迟來的道歉。
这一迟,便是二十多年,人生的三分之一。
但林天王对这句道歉并沒太大的反应,只是潇洒地耸肩,笑道:“不用。”
伊丽莎白迷离地盯着林天王,试探性地问道:“你对我当年所做的一切,。”
“有必要往事重提吗。”林天王微微眯起眸子,“我已经五十岁了。”
我已经五十岁了。
一个五十岁,且刚与儿子重逢的男人,眼里除了儿子,还有什么放不下,看不透。
如今的林天王,关心的只有他儿子。
别的人。
抱歉,他只是一个父亲,并希望做一个合格父亲的男人。
伊丽莎白似乎明白了,脸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笑容,轻轻点头:“我明白。”
“做自己该做的事儿吧。”林天王洒脱道,“年轻时有年轻人该做的事儿,年纪大了,就该做老年人做的事儿。”
说罢,林天王点了一支烟,目光沉静地盯着伊丽莎白:“我们都老了,不是吗。”
伊丽莎白细细端详林天王那张不止不显老,还十分俊朗的面庞,终于轻声说道:“嗯,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了。”
一把无形的刀扎入她的心脏。
痛得她无法呼吸,但她感恩,感恩他给了双方一个最好的结局。
他的大度让她心疼,他的洒脱让她无地自容,他的老人论,,让她笑并痛着。
“叙旧完毕。”林天王坐在石凳上,跷起二郎腿道,“该谈正事了。”
“嗯。”
所谓正事,便是如何展开那场不用妥协的谈判。
有为皇家立下汗马功劳,并得到老祖宗特许权限的林天王撑腰,还有几位皇家保守中立派,但威信地位极高的亲王支持,伊丽莎白对这场谈判充满信心。
这份信心在林天王來之前,全是丧气。
他來了,她重新找回了自信,找回那久违的强势。
或许是她总是认为,只要有他在,就沒有办不了的事儿。
不管如何,林天王在伊丽莎白眼中,永远是那个无所不能,用最强壮的肩膀支撑她走过坎坷的男人。
聊完那些林天王其实并不感兴趣的事儿,他从石凳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冲伊丽莎白笑道:“那么,联络各方人物就交给我來处理吧。”
伊丽莎白有些意外。
联络那些人齐聚一堂虽说有些小麻烦,但伊丽莎白完全可以做到。
但林天王忽地这么说,让伊丽莎白仿佛回到了当年。
只要他承诺去做的事儿,总是亲力亲为,完全不需要她担心。
也许正是当年凡事都由他出面,才让失去了他的伊丽莎白变得异常强大独立。
“好的。”伊丽莎白轻轻点头,心中踏实。
林天王得到她的答允,忽地伸出左手。
嗯。
伊丽莎白好奇地望向林天王,但随即,她的视线落在了他手掌的无名指上。
曾经,他是执行任务的特工,他的一切象征着私生活的信息都会从身上解除。
这次,他是以林泽的父亲前來伦敦,所以,他完全沒有掩藏无名指上那枚戒指的意思。
他伸手,是要与伊丽莎白握手,完成见面并即将离开的最后步骤。
伊丽莎白僵硬地伸出手臂,握住那宽大而温暖的手掌。
这一刻,伊丽莎白脑海中浮现初次鼓起勇气触摸那沾满鲜血的手掌的画面,唇角泛起一抹复杂之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