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馨蓝从师傅被枪杀后,就沒睡过一天好觉,
晚上睡不着,白天沒精神足以形容她这大半个月的状态,
每当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眸,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师傅那张不甘的表情,还有师傅倒在血泊中的可怕画面,纵使侥幸浅度睡上半个钟头,也立马会发恶梦惊醒,满头大汗,浑身乏力,连吃安眠药也沒半点效果,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而事实上,若是她的精神状态再得不到改观,她的确会疯掉,不疯掉也会因睡不着而崩溃,
这是一种心理疾病,有些人会称其为创伤后遗症,但张馨蓝不认为如此,因为当她今天中午与林泽见面,并得到林泽的许诺会揪出凶手后,她紧绷大半个月的精神状态彻底松弛下來,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竟一夜睡到三更半夜,
张馨蓝沒睁开眼眸,裹在被子里的娇躯略显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轻轻扭了扭,娇俏的脸蛋上写满惬意,
很舒服,久违的舒服感,
也不知是否得到林泽的承诺,她便再也沒什么好担心的,并先入为主地认为林泽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原本对无法为师傅报仇而产生的愧疚感在瞬间消散大半,
张馨蓝外表柔若无骨,却并非一个心理素质极差的女子,相反,跟许多警员比起來,她的心理素质要强上许多,这一点从她当初率警员当街拘捕林泽不难看出,她不畏强权,有着大无畏的牺牲精神,若因为她弱不禁风的外表而断定她是个心理素质不强的女警花,实在有失偏颇,
可这件事儿对她的创伤着实太大,大到她无法接受的地步,甚至连素來亲密的父亲也劝不动她,无法给予她半点安慰和安全感,
也不知怎地,当她听见林泽空口给予承诺后,竟是生出强烈的心安理得,仿佛有他在,自己大可高正无忧的吃饭,睡觉,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但不管她如何想不通,这份信任感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并因此让她睡了一场饱觉,
“唉,。”躺在柔软大床上的张馨蓝轻叹一声,似对某些事儿的无尽唏嘘与哀怨,
“叹什么气。”
忽地,
一道轻柔磁性的男中音在黑暗的卧室响起,吓得张馨蓝心头抽搐,娇躯剧烈颤抖,
“谁。”
她裹紧被子,第一时间扭开床边的台灯,
啪嗒,
扭开灯,死死拽着被褥的张馨蓝蜷缩在床脚,却发现神不知鬼不觉坐在床边的男子竟然是她认识的,想念的男人,
“你,。”张馨蓝心头的抽搐更为剧烈,却不是起初的惊慌失措与害怕,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与畸形的甜蜜,“你怎么进來的。”
“道上混的,除了要上的了刀山,下的了油锅,还得有翻墙越屋,开锁撬门的技能,不然怎么混饭吃。”林泽温柔地笑道,
张馨蓝瞠目结舌,那双颇具灵气的美眸却是盯着林泽左手上提着的一次性饭盒,
“我猜你肯定沒吃晚饭,睡到现在精神是好了,肚子也饿了吧。”林泽将饭盒放在床边,顺手点了一支烟,
“嗯,。”张馨蓝沒反驳,她肚子的确是饿了,原本中午便沒吃什么,这一觉又足足睡了十个钟头,她就算是铁打的也该饿了,
“你什么时候來的。”张馨蓝仍是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床上,那双灵动的美眸却多了几分热切,温暖地凝视着抽烟的林泽,
“來了一个多小时。”林泽打量着房内的摆设,漫不经心道,“见你睡得香甜,也沒舍得吵醒你。”
张馨蓝颇为惊秫的同时还有些欢喜,他到底还是心疼自己,关心自己的,睡眼惺忪的女人玉容上掠过一丝促狭,轻声道:“以你这手法,假如去当采花贼,可能女孩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