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
“打都打了,多说无益。”林泽深吸一口香烟,勉力按捺着周身如火烧般的疼痛,额头上的冷汗刷刷而下,
用痛入骨髓來形容此刻的林泽再恰当不过,以常规套路跟白袍死磕,他必败,
这是他在打之前便一清二楚的事儿,但他还是要接招,不接不爽,
韩小艺整个讲和酒都在受委屈,忍着憋着,林泽看着都心疼,更遑论她自个儿有多不爽,但女孩儿是理智的,聪慧的,她知道放低身份博得的是一个好名声,响亮招牌,
忍过憋过,假如陈雪琴就此罢手林泽沒机会也沒能力出手,但她给了林泽一个机会,一个大打出手的理由,
忍字头上一把刀,那把刀狠狠戳着割着,让林泽相当难受,他曾说过要保护韩小艺,并对此做出承诺,讲和酒他控制不了,也沒办法替韩小艺受委屈,他只能眼巴巴看着韩小艺被陈雪琴羞辱一遍又一遍,他沒辙,也想不出办法,
但战火蔓延到他身上后,他终于寻到新大陆,寻到发泄怨气怒气火气的口子,
打,
狠狠地打,
打不了也得打,
不出这口气,林泽会失眠一个月,
他肯为,并且哪怕可能被打死也愿意为韩小艺出这口气,是因为韩小艺不论在何种情况,都会保护会罩着自己,她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委屈,在她眼里,自己的尊严和脸面远比她的重要,
林泽算不上一个好人,但绝对不是白眼狼,谁对他好,他就肯为对方付出一切,老局长便是最好证明,他对林泽好,林泽心里清楚,所以不论他在国安受多大委屈,吃多大闷亏,只要老局长不放人,他就一辈子给国安打工,为国安当牛做马,
韩小艺亦然,
她肯为林泽付出,肯为林泽牺牲,
林泽也可以,并可以做得更彻底,
打一架而已,林泽又不是沒打过,重伤吐血而已,林泽又不是沒吐过,算啥,
重要的是为韩小艺找回了场子,拉回了脸面,这几口血吐的,值得,
默默静坐了五分钟后,林泽终于恢复了一丝体力,不断替他嘴角血渍的韩小艺已红了眼眸,打湿了精致妆容,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猫咪,小心翼翼地抬目盯着林泽,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
在陈雪琴面前,在那帮豪门面前,她是隐忍骄傲且充满智慧的韩家大小姐,是一个委屈能吞下去,打脸不留手的泼辣大小姐,但在林泽面前,她变成了一只乖巧动人的小猫咪,小心伺候着他,精细照顾着他,生怕有半点疏忽,
“上次搞献血活动我寡情地拒绝了,这回一次全吐出來,当真报应不爽啊。”林泽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口烟雾,
“真冷。”韩小艺用那块绣着紫罗兰的手帕拭擦掉林泽下巴的血渍后,轻声道,“你去副驾座,我來开车。”
“你有驾照吗。”林泽质疑地问道,
“我韩小艺的车,谁敢挡。”韩小艺说道,
“嗯,你真诚实。”林泽挪动屁股,坐到副驾座,饶是如此一个简单的动作,亦是折腾得他满头冷汗,险些痛得惊呼出來,体内更是一阵气血翻滚,若非林泽已基本调理好气息,真有可能再喷一口血水,
韩小艺以六十码驱车,不敢开快,怕一个不大不小的颠簸也能震得林泽口吐鲜血,
她刚才是看见了的,林泽那血吐的跟拧开的水龙头似的,怎么都止不住,她真的担心林泽会吐血而亡,幸好,林泽如她想象的一样,坚挺得跟一头血牛似的,总算沒直接吐死,而是奄奄一息地躺在副驾座,跟个老弱病残似的,一声不吭的休息着,
韩小艺不傻,否则韩镇北不会砸一亿六千万捧她上位,更沒底气让她孤身参与这场讲和酒,他对女儿有绝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