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贼,你不记得宋弘的话么:‘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当初你空手到我家做上门女婿,亏得我家资财,读书延誉,以致成名,我原指望夫荣妻贵,不想你忘恩负义,就不念结发之情,恩将仇报,将我推落江心,要不是恩爹相救,收为义女,一定葬身鱼腹,那时你别娶新人,于心何忍,我今天有何颜面,再与你完聚。”
薛贵像模像样的跟着舞台上的花旦哼吟,颇有几分神似,
韩小艺嗑着瓜子,斜睨他几眼,不由撇了撇嘴,暗忖:“薛三姐果然神人,连薛贵这般放荡不羁的浑人也能被熏陶出几分艺术气息,真不知她本尊会是如何…”
“韩小艺。”薛贵从戏剧中剥离出來,朝韩家大小家扔了一粒花生,
“你作死啊。”韩小艺着恼嗔道,
“过两天有个大型慈善拍卖晚会,听说不少阔少千金会去,你去不。”薛贵抿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地问道,
“去啊,为什么不去。”韩小艺脆生生说道,“本小姐素來喜欢做善事。”
“嗯,你这种暴发户不去谁去。”薛贵恶毒地说道,
“你妹。”韩小艺娇声骂道,“再提这个词,当心老娘跟你翻脸。”
“看戏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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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你两次入京,却次次搞出大动静,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刘雯滑了滑杯盖,轻叹道,
“什么怎么想的。”林泽点了一支烟,悠闲地吐出一个烟圈,
“你刚才得罪了一朵有毒的玫瑰。”刘雯很诡谲地说道,
“有毒的玫瑰,。”林泽哑然失笑道,“雯姐,你这词用在陈公子身上,还真是够贴切,在见到他之前,我从未想过一个男人能长的这么漂亮。”
“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人也一样。”刘雯那双眸子凝视林泽道,“做保镖做到你这个份上,燕京找不出第二个。”
“我能理解成雯姐是在赞美我吗。”林泽忍不住揉了揉鼻梁,苦笑着问道,
“可以。”刘雯抿一口茶水,说道,“你知道陈公子是什么人吗。”
“陈雪琴的哥哥。”林泽很直白地说道,
“还有呢。”刘雯追问道,
“看薛贵对他的态度,大概是陈家的顺位继承人吧。”林泽随性地说道,
“既然你知道,还敢当众让他难堪。”刘雯疑惑地问道,
“因为他要让韩小姐难堪。”林泽咧开嘴,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笑道,“如果让我选择一个,我自然选择让他难堪。”
“他们之间最后是谁难堪,不应该由你來控制。”刘雯眉头微蹙,略有些古怪的扫视着他,说道,“你是保镖,是负责韩小姐安全的护卫,这种不会威胁韩小姐生命的博弈,你本不应该插手。”
“可能我是个比较冲动的人吧。”林泽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说道,
刘雯沒再说什么,只是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掠过一抹会心的意味,
从第一眼见到林泽,她就知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保镖,不论是他的行事作风,还是韩小艺对待他的态度,甚至是他对待韩小艺的态度,她都不相信韩小艺与林泽之间会是简单的雇主与保镖关系,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沒想象中那么深入,但也一定不是简单的雇主与保镖的关系,
刘雯明白这一点,便也对林泽胆大妄为的举动释怀了,
“陈公子是一个全世界女人都喜欢的翩翩公子。”刘雯转了转茶杯,语调平缓地说道,“陈公子也是一个全世界男人都称之为君子的美男子,只有极少数才知道他是一朵有毒的玫瑰,而且是剧毒。”
林泽微微眯起眸子,抽了一口香烟道:“雯姐,谢谢你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