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可信度高吗,
反正陈逸飞沒有相信,
但不管他信不信,薛贵的态度很明确,这件事儿,薛家姑姑插手了,你陈逸飞可以继续坚持下去,也许你的确可以替你妹妹报仇,但后果就是得罪薛韩两家,
只要是个头脑清醒的人,这笔账都算得清,虽然做这个决定会很痛苦,可不管有多痛苦,都必须做,
陈逸飞做得很风轻云淡,仿佛完全沒当一回事儿,他只是离开时让陈雪琴记住打她脸的人的样子,至于为什么要放这句话,谁都清楚,但谁都不会说出來,
陈逸飞出场很惊艳,退场也还算优雅,沒人会认为他的失败是能力不足造成的,
绝对不是,
他败给的是局势,是人力不可抗拒的时局,
薛家的忽然插足让原本站稳理字的他变得无力起來,在一对一的较量下,若是占据了理字,而且有足够的底气,的确能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儿,但很可惜,薛贵搬出的薛家姑姑却让这个理字失去了原有的作用,
以一对二,即便再占理字,也是不讨好的,
所以陈逸飞选择退一步,选择不与这两家正面对抗,
他们会联盟吗,即便是三岁小孩都知道,这根本是个天大的笑话,
薛家,韩家,陈家,本就是燕京三足鼎立的势力,谁也不服谁,不愿任何一方的发展超越另外两家,
联盟,
谁会信谁,
纵使真的在某一日达成联盟协议,恐怕也能分分钟变成一张废纸,
早在二十年前,韩镇北未能异军突起时,薛陈两家便已是宿敌,虽说维持着表面的平和,但暗地里的较量从未真正断绝过,双方势均力敌,各有损失,维持着一个混乱中的安稳,
而韩家的崛起,便是给了他们休养生息的契机,在韩镇北最风光的那十年,薛家与陈家还处于韬光养晦的阶段时,韩家鬼神莫测般成为能与这两家分庭抗礼的势力,在最近十年,这三家更是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相互牵制,倒也相安无事,
所以沒人认为薛家和韩家会真的形成联盟,这简直是在做梦,
但不管如何,在这一刻,这两家是站在一条阵线上的,陈逸飞即便再想为妹妹报仇,也不会傻到一次性得罪这两家,
能做大事儿的,都懂得一个忍字,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像陈逸飞这样的全世界公认的谦谦君子,他可以忍够二十年,
陈逸飞走后,薛贵笑眯眯地扫了林泽一眼,旋即便是很洒脱地窜至韩小艺面前,朝她喷出一口浓烟,吊儿郎当道:“韩小艺,我这次帮你度过一道难关,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我又沒求你帮我。”韩小艺撇嘴道,看上去丝毫不领情,
“贱女人。”薛贵恶毒地骂道,
“再贱也贱不过你。”韩小艺斜睨他,
经过这场闹剧,会场的名流们也沒了继续看戏的心情,带着满腹疑问离场,
待得人走得差不多之后,薛贵却是拍了拍手掌,朝大厅经理吩咐道:“让那帮大腕再來一段金玉奴吧,哥哥我兴致不错。”
“好的,薛少。”大厅经理抹着冷汗离开,腹诽,“这位大少心性还真够好,刚才你得罪的可是即将掌权的陈家大少爷,燕京最被看好的第三代大少,你就一点儿也不慌。”
薛贵吩咐侍者上了一些糕点,冲韩小艺笑道:“陪你的救命恩人看会儿戏不算过分的要求吧。”
“保持点距离,姑奶奶我还要嫁人的呢。”韩小艺往旁边挪了一个座位,
薛贵本欲邀请林泽这位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小保镖一道儿看戏,林泽却微笑着摇头道:“你们聊,我还是另外找个地方吧。”
他注意到刘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