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他……”
“是吗,他……他、他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周雨杉说着,忽然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坏啦!苟天也忽然感到一阵晕厥,两个人在黑暗中相互搀扶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分割线——————事实上,医院爆炸发生后,李家涛是最早赶到现场的处级干部。
只不过,李家涛只是对着周围目瞪口呆的医护人员大吼一声:“救人,快,还愣着干什么?”
李家涛也只是路过医院,因为爆炸的动静太大,才不得不冲了进去。
李家涛的反应速度很快,马上联想到徐蕾的危情肯定也是和这个爆炸案的始作俑者相关联。
李家涛冲进医院,又马上冲出医院,这个火急火急的身躯甚至一度被闻讯赶来调查案件的公安人员认为他就是作案者!
李家涛驾车往“红太阳”酒吧风风火火赶了过去。
可是,李家涛还是迟到了一步,没有能够找到徐蕾。只不过,李家涛在一个包厢里找到了徐蕾留下的一个手提包。对这个手提包,李家涛非常熟悉,因为那是当年李家涛和徐蕾一起上街买的。
打开手提包,李家涛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张高中毕业时候的合照。
这也让李家涛百感交集。
在手提包里,李家涛找到一个信封,信是徐蕾留给李家涛的。或许,这是一封永远也不会发出来的信: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在你最忙的时候,给你写这封信,同时也谈谈我心中蕴藉已经很久的感受了。
还是先说一说我们这些曰子的行程吧。自从上次和爸爸打过电话,已经又过去一个礼拜了。
在这一个礼拜里,我们基本上是走在比较平坦的大地上,此刻我们却已经离开富饶的平原,进入了重山连绵的地区。感谢市委派来的后续人员,我们的装备倒是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一路上也变得十分顺利,没有再遇到什么艰难险阻,但是心里面的煎熬却又时时撞击着我的心扉,一种多少年从未有过的感觉使我时时都有点儿想哭又想笑,而且真的好像是死去重生的一般。
上级又规定我们在请示市委以前不能作任何报道,家涛,如果我再不向你述说,也许就一定会发了疯的。
但是,一旦拿起笔来,我又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能够说些什么。因为比起这一路上我们所看到的,和你比起来,我这支笔实在是太稚嫩了。而且,我相信,也不仅是我,即使是再富于写作天赋的一个人,即使他是举世皆知的大作家,也不可能把我们所看到的东西描绘于万一。
也许,还是说几件小事情吧。
一天早晨起来,我们的追踪目标突然不见了。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他找着什么好休息地方了。一直找了好长时间,才发现原来他们是在一个废弃的大水泥管子里过夜的。当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还没有醒过来。
仅有的一张破毯子盖在那个女人身上,那男的像刺猬一样蜷缩在管道外侧,那里的夜很冷,他的身子被冻得索索直抖……在那一刻,我是多么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他们脱几件啊……可是,不能。
这次出门,他们很显然是没有带什么钱的。一路上的生活怎么办,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么多可解决的途径啊。
每到一地,男的就到处搜寻各种各样可换钱的东西。不管是易拉罐还是废铁皮废塑料,还有什么啤酒瓶子破书旧报等等,只要一发现了,那个男的一定全捡起来。所以,远远看去,他那一个三轮车,就像是一座正在缓缓移动的垃圾山……为了帮助他,一开始我们也有意把一些这类东西沿路丢下,等着他来拾取。可是看着他为我们随意丢弃的一个破瓶子一本破书不住地停下车来,有时被风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