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到队,耕起来也快。只需将化肥先撒到地里,也就是底肥。先用牛整体犁过一遍地后播下小麦种,最后再糟子将表面粉平。四亩地三个小时多就耕完了。主要是剩下的牛犁不到的死角要人自己去用䦆头挖一遍,还得将没有粉碎的大土块再粉碎一边,这就花的时间长了。
完全弄完时,天都黑了。张太平回家的时候,还有许多的人在排队等候,夜里也要把地种了。真一场雨之后谁知到下一场雨是什么时候,不抓紧时间,等到地面晒干了就又种不成了,如果近期再不下雨了,岂不耽搁了播种。所以宁愿辛苦一点也要连夜耕种了。
张太平这是才能体会到农民的辛苦和不容易。没有亲身体会过,就永远没有言权。以前只是听要珍惜粮食,要尊重农民伯伯的劳动成果。现在才感觉那只是一句空话,具体的感受只有亲身体会了才能感同身受,才能理解深刻那一粒粒粮食的来之不易。
秋收冬种完后,好好休整了几天,张太平开始考虑结婚证和丫丫户口的事情。也是在为自己的性福考虑。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张太平叫住还在忙碌的蔡雅芝道。
“明天不要做其他事情了。”
蔡雅芝不明所以的看着张太平。
“明天跟我去把结婚证办了吧。”
蔡雅芝一愣,停下手中的动作。在她的观念中有没有结婚证都是无关紧要的。其实在这种小山村里大多数人都是这种观念,虽然同活在新社会下也能享受到政府的政策,但是毕竟法律意识还是没有普及,好多东西都是沿袭当地的风俗。
就像领结婚证这种事情,人们脑子里也模糊有这个印象,只是还不是太了解这个红本本的作用。况且村中从来没有离婚这种在现代城市几近成为潮流的游戏,村民们根本不理解办这张纸的意义。都是根据当地风俗,办个酒席亲乡亲父老做个见证便成了,只有这样才是村民眼中“合法”的夫妻。如果两人没办酒席没找人做媒也没有人作为见证,就干冒大不韪地住在一起,那么即便你把红色的小本本贴到门口上,也是不会被承认的,会被村民们指着脊梁用唾沫淹死。
张太平只得给妻子今天扫个盲了,继续解释道。
“虽然我们在村里是‘合法’的夫妻,但是这是根据风俗而定的,是不被法律承认的,也就是,我们的夫妻关系在山外面的城市中是不被承认的”
张太平还没完,蔡雅芝听到这里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张太平不想吓到她,赶紧出下来的话。
“你不用担心,你是我这辈子的妻子,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见到她脸色稍霁才继续道。
“只是咱们现在虽然已经是夫妻了,可还没有在国家政府那里登记,不受法律保护。只有在镇上登记后领到结婚证才算是真正合法的夫妻。”
蔡雅芝一阵比划,意思是别人都没有领结婚证的,只要摆了酒席就行了。
“那是不合法的。你还记得前两年我被公安局关起来的几个月吗?那就是触犯了法律。无证结婚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也算是不合法的。”
提起这件事,蔡雅芝就有个明确的明确的印象了。
法律在这种小山村里可能没有什么直观的效果,可是公安局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威慑。就像农村里的一些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他们往往不怕法律的制裁却怕公安局的逮捕。之前的张大帅就有两怕,一怕老爷子,二怕的就是公安局派出所了。
这个法看似矛盾,但却的确是现在许多农村的现状。由于文化水品的限制和宣传的不到位,法律对大部分村民来是一种神秘但却很遥远的东西,保持敬畏却不至于害怕。于是法律对村民的约束就几乎为零,反而没有经常和村民打交道的派出所来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