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东摇了摇头,满脸不在乎的说:“商量过了,但是沒有达成共识。我劝了,陈哥不听。”
“你的具体想法是什么?”
见崔东先表态了,李智皱着眉头问道。
崔东耸了耸肩,翘起二郎腿,满脸无奈的说:“我觉得这些当官都是一个德行。在上台之初,兴许还能半点实事。时间一长,那就沒有准头了。像这个贾兴明,他还说自己是从农村出來的,想要振兴教育呢。可见识到权利的好处后,直接堕落了。所以呢,沒有人经常的鞭策他们,一切都是扯淡。换谁上,早晚还是一个恶性循环。说不定,这个下去,还会上來一个更狠的。”
听着崔东这话,李智轻轻的点点头,但却是未作表态。而目光却是转移到了陈代同的身上,等着他发表意见。
陈代同好一会的寻思后,紧盯着李智说:“我觉得应该杀鸡儆猴,把他交给纪委,甚至于还要广泛宣传出去。用他的例子,告诉那些要伸手的人,敢动手就要做好被抓的心理准备。”
李智点着头,问道;“这个威慑力绝对的强,可是,有个疑问,新上來的局长谁去监督呢?我不可能再去敲诈他了,也不可能再玩一出双规。就算是要办他,咱们以什么形式呢?就咱们搞的这一出禁锢他人自由來说,在法律上就不能得到承认。”
李智说到这,直接闭嘴,看向了满脸沉思的陈代同。
崔东先是看了一眼李智,然后看向陈代同,满脸疑惑的说:“陈哥,兄弟有个疑问,还请你给说说。咱好歹当过兵,也在社会上闯荡过,你就沒有看出丁点的事情?这个社会真就那么清白,处处是朗朗乾坤?”
陈代同脸色阴沉的看了一眼崔东,深深的叹口气说:“我又不瞎,咋看不出來。我是从农村长大的,见到的不平事应该比你们多。之所以当兵,就是想谋个好的出身,想分配到一个吃公家粮的单位。我的遭遇你们也看到了,处处碰壁,最后只能给人家当保安。我的老家比较落后,那里的学校哪有点学校样。在社会上闯荡这几年,沒有回去,常听家里人说,哪个学校又砸死人了,哪个学校不能住人。今天看到这王八蛋的供述,心里的火直接窜上來了,这才想着把他办了。”
听着陈代同这话,李智再次拿起那沓纸,晃了晃说:“有这些东西在手上,这小子必然会受咱们控制,以后做事呢,也会老实点。所以呢,我是不赞成将他法办的。房子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长远。只要他还在位,他就不敢折腾事。能说的就这些,老陈若是还坚持自己的想法,我把真正的省纪委给你叫來,你”
李智未曾说完,陈代同摆着手说:“就按照老板说的办吧。小东,走呗,事情还沒有办完呢。”
陈代同虽然这样说,但李智和崔东分明的在他脸上看到了苦闷和纠结。
崔东应了一声,赶忙的和陈代同走出房间,去办理李智交代的事情。
李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头,暗自寻思起來。自己的路子真要按照那种自私自利的方式走下去吗,要不要切实的改变一下,给自己找一个更宏伟的目标?
想到这,李智站起身从房间内走了出去,下了楼梯,來到了旅馆门口,看起了公路上穿行的车辆。看着眼前的繁忙景象,李智再次深叹一声,为新的目标动起了脑筋。
此刻,李智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傻妞吴艳情。那丫头身为官二代,沒有在国内享受荣华富贵,却是跑到了国外,跑到了沙漠中,为地球做起了努力。
想到吴艳情的做派,李智突然发现自己很嫉妒她。那丫头有自己的明确目标,并为之不懈努力。而自己呢,目标很是狭隘,就是为了自己。而眼下,自己并不缺钱,甚至于只要自己想就能大把大把的挣钱。可是有了这些钱又咋样,自己终究还是一个为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