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凝重地说道:“事关重大,电话里又说不清楚,只能来这向您当面汇报。”
在丁昊南的印象中,赵维明是个四平八稳的人物。在政治上也没什么野心,更不像其他副职那样有着自己的小山头。正因为如此,对这位比自己年长的省政府“新人”,丁昊南一直很尊重。甚至在蓝天控股集团新一届领导班子人选的任命上,都先征求了下他的意见。
深更半夜,火急火燎的要见自己,这让他意识到肯定不会是什么小事,便收住了脚步,对身后的年轻人异常严肃地说道:“给吴市长打个电话,就说我现在抽不开身,让他明天一早去我办公室。”
“是。”王秘书重重的点了下头,随即走到一边,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两位大佬要谈事,张小强自然不会跟进去。令他不可思议的是,赵维明刚走到门边,突然指着他身后的年轻人,介绍道:“丁省长,这位是刚从美国回来的田文建博士,毕业于哈佛大学,现在是江大哲学系副教授。”
“丁省长好。”
丁昊南这才注意到身后的这位年轻人,一边伸出右手,一边呵呵笑道:“还以为维明同志换秘书了呢,原来是江大的田教授,失敬,失敬。”
“一介书生,让丁省长见笑了。”田文建紧握着他的手,不卑不亢的笑道。
“走,咱们进去说。”
丁昊南带着二人走进会客室,在左边褐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将一个纯白色绣着鱼儿花纹的背垫塞在背后靠着。他的双腿成小八字形摆开,左手臂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右手撂在一个蓝色的背垫中,神态肃穆,俨然一副名公巨卿的派头。
赵维明从田文建手上接过一叠材料递了过去,并异常严肃地汇报道:“丁省长,前天省长办公会上刘副省长提过的sars疫情并不是空穴来风。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如果再不采取有效措施,后果将不堪设想。”
分管工业的副省长,管卫生医疗的事,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丁昊南顿时皱起了眉头,禁不住地说道:“维明同志,中央领导刚换届,现在是稳定压倒一切,咱们可不能见风就是雨啊。”
先不说现在情况不明,就算南海市的确存在着sars疫情,那也是千里之外的事情。更何况那只是个案,说句不中听的话,像j省这样的内陆省份,想感染sars病毒比中彩票还难。
令他倍感意外的是,赵维明蓦地站了起来,沉重无比地说道:“丁省长,如果在五年前,我也会对此不屑一顾,毕竟这样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也离我们太遥远了。可就在五年前,同样只存在在电影里的hiv感染者,也就是艾滋病患者就出现在我的身边。
如果时任龙江空军医院院长的田博士没有发现,如果省委省政府没有当机立断的采取一系列有效措施,那龙江的hiv感染者数量将远远不止现在的三千八百二十四人。对于我们这个人口大省来说,他们或许只是统计数据上的百万分之几,可对于他们以及他们的家庭来说……却是百分之百!”
尽管丁昊南是外省调来的干部,但作为省委副*、人民政府省长,对龙江存在着几千名艾滋病患者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事实上这两年来,省财政每年都得拿出三千多万专项资金,用于艾滋病患者的治疗。
见赵维明将sars疫情上升到hiv感染的高度,丁昊南不敢等闲视之,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翻看起田文建收集的材料来。
3月10日,香港卫生署接到医院管理局的通知:过去数日内威尔斯亲王医院8a病房有7名医生、4名护士出现发烧、上呼吸道感染症状。这一天,揭开了香港抗击非典的战幔。
3月11日,感到不适的8a病房医护人员激增到23人,其中两人证实感染非典型肺炎。次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