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夏的清早异常清爽,有悄悄的微风,淡淡的清凉在空气中不留痕迹。
徐虾开着车,在清早少人的街道轻驰,目标是郝蕊家。
无论路程还是方向,先接林安安都更顺路,但还是绕远先接郝蕊了。这个特殊的日子,郝蕊难免紧张不堪,他想让她少等一会儿。此外郝蕊还不知道林安安在事件中的存在,蓦然相见,必然羞于见人,先知会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一路奔驰,郝蕊家很快到了。
郝蕊双手在身前提个手提包,正无助地等在路边,一双大眼睛透着惶恐,见他车到,才焕出几分异彩,迎前几步道:“你怎么换车了?”
两人一段日子未曾相往,故还不知小虾换车。但若寻常人相询,应是问“你什么时候换车”,而非“你怎么换车”,如此问,自是包含小小的醋意。
徐虾随口应一句,推门下车,笑道:“怎么?还紧张呢?”
郝蕊瞧他一眼,惶然窘迫地低头。
徐虾温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在她肩头轻拍一下,顺势扶她上车。
郝蕊心中稍安,却发现小虾把她扶向后座,讶道:“干嘛让我坐后边?”
徐虾道:“上去再告诉你。”不由分说,拉开车门。
郝蕊悬着心脏,七上八下地坐进。
徐虾随即上车,回过身道:“林安安你还记得吧?就我那同学,一会儿她也来,让你坐后边,是想你们有个伴儿。”
果然还有旁人,郝蕊骇然道:“干嘛找她?”
徐虾莞尔道:“医生是她联系的,当然得找她。”顿顿又道:“她现在也是我老婆,不会乱说,别担心。”
此时公开林安安身份,当然不是炫耀。纪若敏存在的前提下,林安安这老婆,在郝蕊看来,显然也“见不得光”,自会产生同道中人的感受,从而减轻负罪感和不安,不至于太紧张。
郝蕊一听自己还有“同伙”,大感心安,酸溜溜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不正常。”
徐虾嘿嘿笑,干脆道:“这么大的事,不是可靠的人,我敢找吗?”坐正起动车子。
郝蕊心安之外,又感到几分得意,好象在“同伙”面前占到上风,不无醋意道:“你和她,以后准备怎么办?”
徐虾无语了,郝蕊刚给点阳光,就开始灿烂,摇头道:“郝姐,你老公中午就回来了,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你就不能为他们多想想?”
郝蕊尴尬一下,委屈道:“我就随口问问,干嘛这么说人家。”
徐虾叹口气道:“就你这任性劲儿,说你都是轻的,真该让你老公好好打你一顿屁股,才能让你老实点。”
郝蕊泛起一阵幸福感,娇嗔道:“才不会,我老公从来都宠着我顺着我,哪象你?我什么事都看你脸色。”
徐虾道:“所以我才说你该打。”
郝蕊翘着嘴,大翻俏眸道:“你都说了,他不知道,就不算我犯错,再说我都给他怀孩子了,他凭什么打我?”
徐虾要的就是这效果,回下头道:“你这么想就对了,等一会儿检查完,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去接他了,还是好好想想以后的幸福日子吧。”
郝蕊眸光泛动,对他笑下,不自觉畅想起未来。
成功把话题转移,徐虾颇感欣慰,郝蕊也心情大好,两人一路说话,迎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前进。
◇◇◇◇◇
天蓝气朗,艳阳高照,风轻云淡。
相似的街边,林安安一袭雪色长裙,提个手提袋,娉婷婀娜地立在路边。晨风倏荡她长发,她不时抬手轻拢,傲人的酥胸,纤圆的腰肢,宽润的髋部,妩娆的臀线,都在一抚一动中显出成熟可亲、又妩媚多姿的魅力。
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