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叫,“以前,我们是好名声在外,阻击小日本,打击蒋匪特务,现在是臭名在外,与共产党作对,与政府作对!”
愣头青头也不回地说:“我们只是与镇委书记作对!”
“在边陲镇,他就代表党,代表政府。”
“他干出那样的事,就不配代表党,代表政府。”
“但我们也不能采用这么绝对的办法!”
“这是他B的。他自己也知道理亏,见都不敢见我们!”
“我们还有其他解决办法的途径,我们可以向县里反映。”
“县里,县里,那么大老远的,你有那闲工夫,我可没那闲工夫!”
这是走在一条窄小只能容一个人山路上,百多号人,排了长长一大溜。去山尾村也有一条可以跑手扶拖拉机的大路,但七拐八弯,要走许多冤枉路,山尾村的人出村进村,都习惯走脚下这条山路。
张建中被两个壮汉一前一后夹在中间,走在村长和愣头青前面,这会儿,便回头chā了一句:“村长说得对。有意见应该向县里反映,如果,你们在理,县里是会主持公道的。”
“你少罗嗦!”愣头青说,“现在有你做人质,我就不相信他不露面,就不相信他不撤销那些错误的决定。”
张建中脚下踏了空,身子一歪,差点摔了一跤,幸好身边的壮汉手快,一把拉住他。
愣头青却以为他玩小心眼,叫了起来:“你放老实点,到了我们手里,你别想能跑掉!”
“不会,不会,我不会。”张建中感觉他们并不会太为难自己,如果,自己耍小聪明,奢望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那反而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伤害。他说,“我跟你们回去,决不逃跑!”
穿过一个峡谷,浪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但还是看不见海,而是房屋在绿树里摇曳。张建中想,这一定是山尾村了。就见走在前面的人散了,各自回各自的家。
“把他带去祠堂。”愣头青对张建中身边那两个壮汉说,自己还跟在后面。
村长没跟上来。他要去见族长老黄头,把愣头青扣押张建中回村的事告诉他,要老黄头阻止他,派人把张建中送回镇府。
老黄头正坐在自家门前晒太阳,外面的太阳很强烈,但经过树枝叶的过滤,洒下来的太阳光却很温和。
“回来了?”老黄头半睡半醒,听到村长的脚步声,眼睛也没睁。
村长大声说:“回来了。”
老黄头耳背,跟他说话必须大声嚷嚷。
“事情没办成。”
“不让我们进镇府大门。”
“冲进去啊!”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有理你还怕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村长多少也猜到老黄头会是这态度,否则,他的重孙愣头青不会那么干!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小愣哪去了?”
“他抓了一个人回来,是县里的干部,这会儿带去祠堂了。”
老黄头干瘪的嘴唇哆嗦了一阵,像是在笑,脸上的皱纹明显舒展许多,村长心里发凉。
果然,老黄头说:“好,干得好!是你的主意吧!”
村长摇头说:“是小愣的主意。”
“他那愣头青能想出这样的好主意?”老黄头意识到了什么,问,“你好像不赞同嘛!”
“这是我们与边陲镇矛盾,把县里的干部抓了回来,惊动县里,矛盾反而扩大了。”
“扩大了好!不扩大这事能解决吗?他镇委书记一手遮天,县里不过问,可以解决吗?”
“我担心,也会追究我们的责任,毕竟,扣押人质是违法的。”
“管他违法不违法?他做初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