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处在那些街巷之中,反于坐落在一片树林中,清静得很。据说先皇未驾崩前十分喜欢凤歌的琴音,曾想让他做宫廷乐师,但凤歌以不习惯宫廷生活为由,硬是不肯答应,先皇无奈,只得作罢,又知他喜静,便把这片京城中难得的城中林赏给他建宅居住。远远看到一座独门独户的院落,近了,见凤歌优雅清丽的身影已站在院门前。见了我们的软桥,急忙迎上来,还未出声,小红就急声道:“月公子,我家姑娘在路上有些不舒服”
月歌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扶我下轿,伸手来摸我的额头:“怎么了?不说差人跟我说病好了吗?”
“没事,只是身子有点乏,小红太紧张了。”我微笑道,“我呀,看到凤歌,就精神了。”
“傻瓜”他宠溺地地拍拍我的脸,突然一弯腰,将我横抱起来。我“呀”地惊呼,脸儿刹时有些烧:“干什么”
“不是说身子乏么?就别再使力了。”凤歌抱着我往门里走,没想到凤歌还挺有劲的,其实我心里,常常觉得凤歌是柔弱的,也许潜意识里,我没有把他当成男人看,因为他那张脸,实在是美得脱离了性别。
我把头埋在他怀里,“吃吃”地笑:“明儿个坊间又会流传,卡门姑娘虽然被寂将军包了,却不甘寂寞,光天化日之下与天照的第一乐师月公子私会,果真是个不知廉耻的。”
“我这儿可没那些个嚼舌根子的。”凤歌淡淡地扫了那两个轿夫一眼,脸色有些不悦,低头看了我一眼:“别人怎么说我们管不着,你自个儿可不能这么说自个儿。”
“嗯”有些想哭,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心里暖暖的,刚刚被楚殇吓住了,凤歌温暖的怀抱让我觉得特别安心。
小院进去仍是一片树林,左边有一块空地儿,建有几间竹舍,舍外露着竹桌竹凳。有一男一女两个老仆从竹舍里迎了出来,见凤歌抱着我,也不惊讶,笑眯眯地道:“公子爷的客人来哪。”
凤歌笑了笑,也不答,只让两个轿夫和小红在外院里候着,吩咐那两个老仆照应。人却不停,继续往林子里走,却见林子深处又有一进小院,真是个好地方,院中有院,外院想来是厨房及那两位老人的住所,这内院才是凤歌的居所。内院里没树了,倒是满园的菊花,黄黄白白开得煞是热闹,淡香袭人,加上几间竹舍,格外的清雅幽静。我啧啧称赞:“真是好地方!快放我下来。”
“那雪儿可愿意过来住?”凤歌放我下地,他总也不肯叫我卡门,只叫雪儿,真是个固执人。
如今过来?只怕除了顾忌楚殇,还要顾忌一下宇公子吧?走到院儿中的竹摇椅上躺下,我调笑道,“不来,太静了,我喜欢热闹。”
凤歌也不劝我,只是笑笑,坐到我身边的竹凳儿上。竹桌上摆了紫砂茶具,桌旁的小石礅上有一个小炉子,上面煮着一壶热水,地上还有炭兜。他慢条斯理里地开始泡茶,动作娴熟而优雅,我入迷地望着他,怎么看,都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翩翩公子。相信见过他的人,任谁也不相信他幼时曾在青楼呆过。
他泡好茶,递了一盏给我,见我望他望得入神,笑道:“看什么?”
“看神仙啊!”我接过茶,理直气壮地道,“以后若有人不知道神仙长什么样,我便让他来看凤歌。”
他低声笑起来,我只觉得这满园的香花也比不过他的笑脸,看得口水都要滴下来,手中不觉一软,那盏茶洒了小半在手上,立即被烫得跳起来,端着茶跺脚:“好痛!”
凤歌赶紧拿开我手里的茶盏,拿衣袖给我擦手上的茶渍,嗔道:“赶紧扔开杯子呀,真是傻瓜。”说着,把我的手牵到嘴边吹气。
“那么好的杯子,会摔坏的。”我傻乎乎地看他帮我吹气,手被这样的美男子握着,我都心跳都快停止了。
“摔坏就摔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