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事先一无所知,就是现在也只知道个大概,菜市场那帮人还在审讯,至于黄所长还不知关在哪。”
“庞局,这样下去可不行,你不要把阵地都丢了。”
“市局新分配来二十个警校生,现在编成一个特警中队,由章局长带过来的那个刘兵带着。这次行动就是他们承担的,所以,我和吴局都是一无所知。”
“你是副局长,可以名正言顺地过问这件事。我不希望黄三力出什么事,赶紧去想办法,先把人放出来。”
“好,我立即去过问一下,有了消息马上向您汇报。”
庞飞扬是水门县公安局的老资格副局长,前局长在的时候也很给他面子。他和吴副局长都是在程志新当政时提拔起来的干部,是程系班底的中坚力量。如今年已五十八岁,升职已经无望,对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章立人也就不怎么害怕。
敲门进局长办公室,庞飞扬气呼呼地说道:“章局,水门县公安局最近怎么回事?刘兵出警抓人,我和吴局、彭局三个人都一无所知。”
章立人冷冷地盯着他看了一眼,道:“是我亲自带队去的,怎么?还要向你这个副局长汇报?”
“不是,不是,不过局领导班子之间通通气也是应该的嘛!”
章立人怒声喝骂:“马拉巴子!省报主任、县长、县委常委被流氓团伙围攻殴打,难道不先去解救,还开什么班子会议讨论不成?你猪脑子啊?这么多年副局长白当了?”
庞飞扬脸色平静,就好像章立人在骂另外一个人,与他没丝毫关系,说道:“章局,刚才黄书~记打电话来过问黄所长的事,对公安局所作所为颇为不满,责问黄所长出警执行公务,怎么也受牵连了?”
章立人问:“他这是以父亲的身份来了解儿子的犯罪行为还是以纪委书~记的身份来对公安局指手划脚?你先去问清楚了再来汇报。”
庞飞扬木然地说道:“章局,得饶人处前饶人。咱们都和黄书~记经常打交道的,撕破了脸面彼此都不方便,纪委也是有权来调查公安局干部的。”
威胁的味道很浓啊!
章立人板着脸问:“庞局,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捏在他手里?所以这么怕他?”
庞飞扬自然矢口否认:“我哪有什么把柄?这不是一个比方吗?”
“心底无私天地宽。你既然无事,怕他个鸟?”章立人挥挥手道:“你没事可以出去了。”
庞飞扬仍不死心,又问:“章局,黄所长关在哪里?我想去亲自审问他。”
“不必。黄三力是水门县人,交友广阔,四十八小时内,凡是水门县的人以及有可能串供的所有人都不能和他见面。”章立人严肃地说道:“庞局,这是为你好,免得出了问题说不清楚。”
庞飞扬故作轻松地说:“哪有这么严重?他的问题不就是眼力太差,没认出被打的是县长和宣传部长吗?顶多也就是一个渎职。”
“他有什么问题,要由事实来说话,由法律来说话,不是靠关系来说话。庞局,我语重心长地最后提醒你一遍,临到退休了,不要走错了路。”
庞飞扬摇了摇头,无动于衷地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他立即打电话给黄伟卫,把章立人这边油盐不进的情况汇报了一遍,道:“黄书~记,现在尚不知黄三力被他们控制在哪里,听章局的口气,似乎犯的事很严重,不仅仅是纪律错误。”
黄伟卫知道一些儿子的事情,估计是菜市场的几个流氓把保护费的事情抖露了出来,不禁有些心烦意乱,道:“庞局,请你务必把关押的地方搞清楚,其他的事等等再说。”
叶之然和林美凤分开后,心里面已经感觉到了一场面对面的较量即将开始,思考片刻,他打电话给县委副书~记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