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这事现在还不能说明,不然就不灵光了。这么说吧,我订的东西,就跟现在的打鱼机一样,只是工具,到时候政策好了,还要阿姨你投钱进来才玩得转。”方大军斟酌着说道,就算人民公社解体,王宏文也只是变了个身份,从角山公社书记,变成角山乡委书记,对下可能权利减少了,但是对上却把权利增大了。
而对他说来,利用价值甚至比现在还高,所以就会拉杨春桃参一股,不过这次就是他来主导了,因为这生意弄好了,虽然不会一夜bào富,但却能接连赚很多年的钱。
话是这么说,但杨春桃自然不甘心了,又追问了好一会,但方大军始终没松口,没办法,他一松口,这块肥ròu很可能就会飞了。
“成,阿姨信得过你,回头就帮你去跟刘队长打声招呼,铁匠那边你找蒋木匠商量下就可以。不过,到时候赚钱了,可别忘了阿姨啊。”杨春桃到也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
方大军打着包票:“那是肯定的,我自己又没有钱,再说,没有王书记支持,我在角山也玩不转。”
杨春桃突然心思一动,脱口道:“大军,阿姨是越看你越觉得喜欢,听人说,你们这边有拜《保保》的习俗,你看要不你拜阿姨当保保吧,到时候就是一家人了。”
方大军心里一突,飞快计较这里面的得失,“保保”也就等于干爹干妈的意思,在当地是非常正式的认亲。现在他和杨春桃的关系,最多算互惠互利,当有一天利益出现冲突的时候估计就散伙了。
但如果他认了这门干亲,那就等于把两家绑上了同一架战车,以后他犯了事,王宏文多少会受到牵连,反过来,假如王宏文被双规了啥的,他也会跟着躺qiāng。
优点很明显,他能名正言顺的利用王宏文的关系搞企业;缺点同样很明显,只要他赚到钱,多少都会给杨春桃分上一杯。
现在让他纠结的是,他自信能赚到大钱,但王宏文的官位太低了,或许要不了两年,王宏文现在的位置就会失去利用价值,除非他想办法把王宏文扶持上去,但王宏文的年龄是硬伤,最多还有十年的奋斗价值,一但满了五十岁,官路就差不多到头了。十年的时间能爬多高?能冲到县党委吗?
“大军,你觉得怎么样?”杨春桃期待的问道,她是真想认下这门干亲,一是觉得通过大军能赚到更多的钱,二是男人在当地没有根基,大军不正是一个好帮手吗。
这是在将军啊,但这事优缺点都很明显,权衡之下,他还是点头了,“我当然愿意啊,能认阿姨你当保保是我的福分,我只是担心王书记会同意吗?还有也要请人算一下八字,万一我跟您的八字冲突,可就害了阿姨你了。”
这保保和干爹干妈等最大的区别就是,只认其一,杨春桃当了他的保保就等于是他的干妈了,但王宏文却不是干爹,各算各地。而当地兴起认保保的风气,源头就是担心自己的娃子长不大,中途夭折,所以就找一个命格刚好能给自家娃子挡煞的人当保保,娃子才是受益人,相当于保平安的意思,带着一点迷信色彩。
但拜保保在川内有着悠久的历史,即便是在三十年后,川内一些地方都还有拜保保的传统节曰!
过程非常烦琐和正式,是要祷告给先人知晓的,村民多迷信,认了保保就等于多了一个亲家,比口头上认干爹干妈强了N倍。
不过这种拜保保,一般是给爱生病哭闹的nǎi娃子找,他都快十五岁了,身体也倍棒,有点不合规矩,但他还未成年,也不算逾越,打了个擦边球。
“原来是这样,到是大军你考虑得周全,等下午阿姨回了公社就找人算下八字,王书记哪里你不用担心,他也很喜欢你呢。”杨春桃喜色道。
事情既然已经应下,方大军也就不在多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