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莫属了。到时候谁敢动他,那就得问问九村十八寨的乡亲们答不答应!
“兽医!娃子啊,你有这个想法老汉心理是欢喜的,但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以前兽医没有工资,又要翻猪栏,进牛圈,天天裤腿上都要沾上粪,是个脏活。当初公社培训兽医的时候都没人愿意去。你二爷是那时候的初中生,是有学问的人,本来安排去当老师,结果因为你二爷脸薄,到了台上讲不话来,最后没办法才去学了兽医,谁能想到现在兽医这么吃香。
你二爷现在一个月工资五块八,算上赚的跑腿费,一个月能挣上十元钱,每天还能吃到大伙招待的煮鸡蛋,户口也转到了单位上面,是吃国家粮的人了,在咱们公社就是独一份。你现在想学兽医,难了啊!”方东华叹息着说道,其实还有话没说完,当初公社是问过他愿不愿意学兽医的,结果他没看上,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方大军微笑道:“老汉,你就放心吧,只要打谷机成了,公社到时候肯定会奖励,我就提出学兽医的事情,现在大家喂的家畜少,有二爷一个人就能忙过来,但往后家畜多了,一个兽医就不够了。”这也是实话,现在公社七个生产大队,这就是八百来户人家,一个兽医根本照顾不过来。
他当兽医还有一个原因,那是因为他在工厂里有一个同事的长辈就是兽医,他家在八十年代就修了楼房,全是他父亲当兽医赚到了。等公社一解体,村民就会疯狂的养家畜,光是倒卖家畜就能让兽医赚翻,根据那同事所说,一个月能赚到三四百元,这在八十年代的农村是什么概念,肥到流油,独一家啊。
但是兽医只是在八十年代很辉煌,一进入九十年代,ròu食品丰富了,国家的在税务方面也完善了流程,兽医就渐渐悲剧了。
但他只是利用兽医求名,另外这个职业也是他打入之后乡镇内部的翘板,利用这个身份来腐蚀一大批对钱没有抵抗力的干部,只要大部分干部屁股都不干净,他无论干什么也就安全了。
“好吧,要真能成,往后咱们家曰子就好过了。你吃上国家粮,也能找个家庭条件更好的媳fù。”方东华乐呵呵的说道。
在农村,能拿上固定工资那是光荣的事情,称呼为吃上“国家粮”,其实就是吃上“供应粮”的意思,这也是很多村民一辈子的追求,以及对后辈儿女的期望。
“老汉,还有个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要是我当上兽医,拿到工资了,打算供二姐去考大学!”方大军说出了最终的目的,当兽医只是手段,让二姐去读大学或许也是手段,但更多的还是想让自己的姐姐过上想要的生活。
“让燕子去考大学?”方东华一怔,他实在没想到儿子会有这样的想法。
“对,我看二姐这几年每天空了都在看书,她以前又不是没考上高中,老汉,你就供她去读一年补习班吧。能考上大学就让她读,往后我也会供养她,要是她考不上,咱们家也算对得起她了。”方大军斟酌着说道,他的口才其实非常好,谈话的时候始终会清醒重点是什么,气氛一到就会杀出来,一般情况下成功率都很高,大学里选修的沟通与演讲,他拿了满分。
在沿海工作那两年,虽然混得不如意,但同样学到了很多东西,那是宝贵的人生财富,在工厂同样如此!
方东华没有当即应话,而是裹起叶子烟来,屋后自留地里自己种的烟草,晒干后裹起来就可以抽,劲道非常大,只有干重活的老农才顶得住。
很快屋子里就烟雾缭绕了起来,一下勾起了方大军的烟瘾,但考虑到现在的生理年龄,还是晚几年抽烟得了,不然影响到床上的战斗力,那就是一辈子的悲剧啊!
“老汉,军军,来洗脸了!”二姐端着木盆来了,接着就麻利的洗好帕子递给了老汉,等老汉洗了,她还得伺候弟弟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