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行政编制还是事业编制,那都是老百姓们时刻关注的焦点,有编制意味着身份和地位的提升,特别是在农村,谁家的孩子考上公务员或者进入事业单位,那都是足以摆大席放鞭炮庆祝的大事,光宗耀祖光耀门楣,提亲的人都能把门槛踩烂了。
关于编制的事情,没有比官场的人更能了解其中的滋味,高建彬自己也很清楚这两个字的分量。有门路的拼命跑关系,没门路的拿着钱开道,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儿女有个铁饭碗,以后衣食无忧过一份好日子。
尽管他很反感这样的举动,但人情关系网的强悍依然让他无可奈何,既然不能改变,那就只能在可操作的范围内,把负面的东西减轻至最低。
也不能说拉关系走后门进来的人就没有能力,这也是一种偏见,那就通过竞争上岗的方式,把大部分的人才留住,操作过程中自然不会完全实现意图,漏网之鱼还是有的,但做了总比不做强吧?
所以高建彬说道:“我何尝不知道老百姓家庭的子女谋求一个编制是何等艰辛,考上公务员都有可能被顶替,笔试可以改分,档案可以抽掉,面试可以作弊,寒窗苦读最后却落得一场空,我针对的可不是这个人群。”
然后说道:“我要的就是把那些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清理出干部队伍,这些人要是真有本事,就是开了后门走了捷径我也认了,我并不排斥有能力的人。可很多却是领着国家的薪水。享受着高待遇。却利用身份中饱私囊以权谋私的混蛋!这部分人就是国家和人民的蛀虫。是干部队伍中的败类,是一群祸害!”
接着说道:“当年范仲淹搞吏治改革的时候,曾经有句名言,一家人哭,强如一路百姓哭!这种人当领导干部,能做什么好事情,对他们宽容就是对人民群众的残忍,发现一个处理一个。绝对没有弹性的余地!别的地市我管不了,但至少在岭河市我是要坚决打击的,谁要是不信这个邪,就来试试我手中的三尺青锋!”
徐沛哲上任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对市长和副市长的分工做了调整,这是他权限内的事情,谁都不能对此指手画脚。其中最历害的一个内容,就是把财政大权抓到了他自己的手里,而按照惯例,财政局向来是由是由常务副市长分管的。
刘昭鑫这次只落得个协助市长分管财政的权限。搞得他相当郁闷,会议结束后就和一群高家军的成员们来到了市委书记办公室。把这次的分工方案汇报了一遍。
高建彬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昭鑫同志,你又何必为了这种小儿科的事情烦恼呢?你也不想想,他能指挥的动财政局吗?局长梁兴华是我一手提拔的,他就算是把分管权限要到自己手里,又能怎么样,难道说他还敢撤换财政局长不成?要知道曲丰茂这位老书记虽然是进了人大,可虎威仍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刘昭鑫一想自己也笑了,说道:“我是有点钻了牛角尖,我们这边可是七个人,占了绝对的优势,他就算是大闹天宫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高建彬先不用说,刘昭鑫、曹扬、施佩文、罗杰平、苏晓曼外加韩茂生,这已经是六票了,占了常委会的大多数,徐沛哲就是再有本事,也翻不起大浪来,民主集中制是铁律,谁都不能违反。
罗杰平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看着神情平淡的副省长,心里多少的也有些忐忑不安,岭河市的一些领导干部说这位高省长可是翻脸不认人的,而且他能把你提上来,也能把你踢出局。
曹扬笑着说:“刚才散会的时候,我们的新市长还邀请我和苏姐共进午餐,很可惜被我们拒绝了。”
苏晓曼说道:“他也知道高省长的话语权一言九鼎,所以就对常委们动了心思,想要拉拢一部分人投入他的阵营,这只是一个开始,我感觉到以后肯定会经常发生这种事。”